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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我哥转生成我的班主任》40-50(第8/12页)
我收回视线,漫不经心地站起来,道:“我前世不怎么讨厌你,只是基于人道主义角度,毕竟你资助了我十四年,我没必要拿了钱还骂人,但不代表你这个人有多么好,或者说我对你有多深厚的兄妹感情。”
他看了我一会儿,叹了口气:“明明是个好孩子,话却说得很刻薄呢,纱代。”
我坦然地开口:“这不是刻薄,我只是实话实说,可惜真话一般都不太好听。”
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,若有所思道:“你虽然没有说谎,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吧,如果全是因为金钱,那时的你早就有了赚钱的能力,为什么没有选择搬走,而是回极乐教?”
我:“自己打工赚钱,哪有在家躺平舒服。”
他:“……”
可能是这个回答太过一针见血,导致气氛凝滞片刻。
我顶着他审视的视线,神态自若道:“当然,除此之外,的确还有其他原因。”
他跟着站起身,不动声色地问:“什么原因?”
我想了想后,说:“我这个人,虽然现在看上去比较摆烂,但前世还是很卷的——”
他云淡风轻地打断我:“这点在你七岁那年第一次跟我说你要出去游学的时候,我就知道了。”
我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:“你能意识到真是太好了,这意味着我可以节省点时间解释。”
“一直以为,你记忆力就挺好的,也有比常人多出一倍的才能……算是,很厉害吧。”
虽说我头脑也不差,但光是身体素质,他就能倍杀我。
他怔了一下,轻笑道:“既然知道,那后来还离家出走?”
是因为被变成鬼的他吓到了?
不,应该不是这个原因,她胆子一向挺大的,那是为了什么?难不成是理性、善良一类的东西?
童磨不太在意地想。
我给自己倒了杯水,润了润喉后说:“我前世,是有点偏激和要强在身上,纯粹地追求胜利,要是输了的话,就会很不开心。”
前十四年,哪怕知道他很厉害,但我也不觉得自己会输。
只要是人类,那一定有局限性。
何况,我们之间虽然关系一般,可也没恶劣到兄妹对立的程度。
当然,后面发生的事就无须赘述了。
那时的我,对鬼的认知较为浅薄,认为这一生物优势很明显,劣势也同样明显。
毫不夸张地说,我想了无数种杀死他的方法,每种方法都有理有据,不是一拍脑袋脱离实际,而都具备实操可行性。
在这一阶段,我还不认为我哥胜出我很多。
他无非是比人类多了个恢复buff和避光debuff,二者相抵,优势在我。
就连被苍崎先生告知有些鬼有血鬼术时,我都没有心理失衡,认为自己一定赢不过他,只是有些烦闷于难度增大,需要将五年计划发展为十年计划。
可到后来,当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修炼呼吸法,也难以超脱时代局限制作出强杀伤性武器,我不得不认清现实。
这世上确实存在单凭个人努力无法做成的事。
从意识到自身的渺小,到下定死亡的决心,这中间的大部分时间,我都花在回顾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上,并反复确定了一点——
纵使我对自身要求再严格,也无法改变当前的局势。
假如遇上了飞速成长的哥哥,即使拼尽全力,我也一定会输。
或许终有一日,他也会输得很狼狈。
但绝不是现在。
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,也绝不是我-
“因为烦躁于越来越厉害的你,因为不安于会输给你的未来,因为厌恶于无法适应的世界。“
我平静地说:“所以,我选择了离开。”
窗外烈日当空,蝉鸣喧闹不休。
室内寂静无声。
半晌后,童磨收起扇子,不疾不徐地缓步走近,音调沉稳温和,似是而非道:“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,才能也是有差异的。因此,在我看来,人类实在太可怜了。”
“如果纱代不那么要强,或许就能活得很好,你太看重自己作为人类的身份了。”
他弯起腰,放轻声音,夹杂着笑意,伸出手想揉妹妹的脑袋:“不过,这也是你的优点。”
我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,轻描淡写道:“请不要模糊重点,我说这个不是想从你这得到什么反馈,只是想告诉你,现在时代变了。”
他收回手,看了我一眼,忽而微笑道:“纱代的意思是,转生后的你能轻易赢过我?”
“不。”我语气淡淡,“我想说明的是,如今的我不是孤身一人。”
童磨笑了笑:“也是,谁让现在的你有明显的软肋呢?”
有了弱点后,不可避免会变得束手束脚。
这么一对比,虽然前世是白费力气,但那么努力其实是为了追上哥哥,真是可爱啊。
他应该要更早发现才是。
童磨轻笑了一下,唇角微微挑起:“我很高兴哦,放学后和哥哥一起回家吧。”
老师学生的游戏他也有些玩腻,是时候该结束了。
我摇了摇头:“最近,我明白了一件事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一对一的话,无论是体格,还是战斗经验,我都比不过你。”
而且,转世后的我依旧没有特殊能力。
单凭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正面对决中占到上风。
“不过,和前世不同,我如今的同伴虽然看上去是笨蛋,还时不时会脱线,但他们都很厉害。”
我停顿了下,与他对上视线,冷静又清晰地把话说完:
“所以,这一世,我绝不会输给你。”
第 48 章
前世,妹妹自杀后百余年,童磨已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。
一张张年轻鲜嫩的面孔进到极乐教,他享用着这些人的血肉,一如既往地过着救赎人类的生活。
而在这百年如一日的日子里,童磨偶尔会与人聊起自己早逝的妹妹。
“那孩子死的时候只有十四岁。当天是冬至,雪下得很大,她蜷缩在地上,脸浸在血水里,疼得眼睛都睁不开,真是饱受折磨,想来也没有认出我是谁。”
“一开始,我是想救她的,可惜她伤得太重,怎么都不可能活下来。”
“独自一人在那么冷的雪夜里自杀,是个固执又可怜的孩子呢。”
信徒听他这么说,唏嘘不已:“是挺可怜的,这么小就……要是晚几年留下血脉,活着的人也会感觉宽慰吧。”
“血脉?”童磨轻笑了声,“她不是会乖乖结婚的人。”
况且,有没有血脉这件事既毫无意义,又无趣至极。
即便身体里流淌着相似的血,性格依旧会千差万别。
他们便是最好的例子。
“太有主见,也是利弊参半啊。养到这么大,既读书,又游历,可实际上,小孩子掌握的知识越多,就越不愿意回家。”信徒摇了摇头,“早知如此,不如一开始就不让其接触,说不定还会愿意待在家人身边。”
童磨没说对,也没说不对,只是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谈起后续:“她死后不久,曾经照顾过她的佣人也去世了,和她相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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