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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啊这不是乙游嘛?》140-150(第4/15页)
有些信息可以从文字和纸张上摘取,还有一部分则需要沉栀的记回忆描述,稍微聊上一会就能明白,她会被选中送进这个副本并非全无道理;
这姑娘脑子好,反应快,遇到自相矛盾的提问也从不死要面子的斤斤计较,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模糊信息只要稍加提醒就能完整复现,有她在旁帮忙,效果也是事半功倍。
如此整理几天,倒也大致将如今的教师群体整理出了三类。
一类,便和学校各处的管理员一样,属于学校天然生成的本土npc ,能教授一些基础课程,他们的态度最和善,也最痛快,见到实习教师的牌子时就给出了沉栀讨要的东西,这姑娘举一反三,除了教案之外,又要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小玩意,也全都问也不问的给了。
教案风格死板,中规中矩,看着就没什么意思。
我看了几眼,随手放在一边。
第二类,就是被迫进入其中的普通人,战战兢兢跟着校内指定的规则走,也是此前的沉栀险些就要成为的样子;精神状态几度濒临崩溃,对外界环境更是不闻不问。
这样的类型,勉强撑着一口气完成身份要求的规定动作已经是极限,不要说是给旁人给予帮助了,能坚持着再活一天都已经是万分不易。
沉栀费了不少力气,也没能从这一部分人之中找到哪怕一个愿意帮忙的。
她不意外,只是觉得头疼。
“……这也贴合了此前有关老师的猜测:在学生的眼中,会回避他们合理要求的老师是不正常的。”
沉栀反应奇快,立刻对上了之前的说法,本就压低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皱起来:“咱们是同事,相对可以理解这些普通人的状态;可要是学生的视角就不一样了,单纯回避抵触还是好的,这要是再碰上几个胆子大又行动力高的……”
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:“站在你们的角度上,这也许可以算是另类的自相残杀?”
沉栀的表情不太好看,她不喜欢这个说法,但也知道这是最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。
我没开口安慰旁边垂头丧气的小朋友,第三类被整理分出来,沉栀在这些人身上花费了最多的时间,数量最少,质量也最好。
这一部分的教师和前两者截然不同,面对年轻后辈的奇怪要求,他们没有直白拒绝、或是干脆消极无视沉栀的存在。但真等到她开口,又会对她百般挑剔,给出诸多警告。
那段日子的沉栀和这群家伙打交道,真真正正地是心力交瘁,另一种意义上的绝望,想死。
好在最终结果还算不错,用沉栀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“幸不辱命,全都拿到了”。
她看我开始专注翻阅这一小摞,迅速消化好那点消沉情绪,也跟着在旁探头探脑:“我总觉得这些人想要依靠这些教案透露给我一些什么东西,不过我看不太懂,你能看出来什么不?”
我抬头瞥了她一眼:“你懂密码学?”
沉栀:“ emmm……”
好的,她不懂。巧了,我也不懂。
“要指望咱们两个靠基本教案琢磨出完美通关的法子,那未免有点太难为人了。”我拿起其中一个文件夹翻开几页,教案手写,笔迹行云流水潇洒流畅,简单扫过几眼,倒也不是全无收获:“至少还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。”
沉栀眼睛一亮,凑过来问:“什么什么?”
“写教案的这位用了不少心思,”我认真回答,“要真是个对这行上心的实习老师,靠着这几本教案,自己再努努力……其他姑且不说,西河大学这样的环境,要是单纯只想要通过期末考察的话,问题不大。”
沉栀眨眨眼,下意识道:“那不是很好?”
“哪里很好了?”
“至少你的实习期能过了,最后也能走得掉,这很好呀,”她手臂撑在桌面上,很安稳地托着下巴,眼里流淌出鲜活明亮的光彩,嘻嘻笑着看着我:“这副本难度摆在这里,谁又能保证自己就是那个结束一切的呢?最后能多走一个都是好的……好啦,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嘛。”
“……”我静静看了她一会,终于还是没忍住,用手里的文件夹挡了挡这姑娘看过来的眼睛。
她敷衍躲了躲,态度懒散,像是只被戏耍后依旧一动不动,只懒洋洋甩了甩尾巴尖的猫,软绵绵地问我:“干嘛呀?”
“忽然想起来一点事情,也许可以换一种方式试一试。”我回答说,“不过小沈老师,这次还是得你亲自出面,帮我个小忙。”
*
手上这份教案是靠着谁的面子才拿到的,我当然不会忽略。
对面拿出这份教案,其实也没指望这件事还有什么新鲜后续,反倒是沉栀锲而不舍地再次找过去,对面虽然不解,但还是耐着脾气抽空见了一面。
不是柳重光,当然也不是和他相对亲近些的其他老师,最终这个忙的帮的最认真的是另一位中年样貌的女教师,穿着很标准的黑白套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脸颊瘦削,眼神凌厉,嘴唇惯常紧抿着,大概就是那种上学时候最容易带给人心理阴影的刻板形象。
沉栀站在门口,半边身子挡在我前面,先一步乖乖开口打招呼:“苏老师好。”
名为苏红棉的老师抿唇嗯了一声,她先看沉栀,然后才注意到我,看到我胸前实习教师的挂牌后,眼中某种不赞同的情绪愈发明显。
但她嘴唇颤了颤,最终还是皱眉问道:“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,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沉栀下意识转头看我,我眨眨眼,还是露出个平和笑脸:“您交给我的教案,上面好像有些地方写错了。”
苏红棉下意识皱眉,那是一种常年身居高位,忽然被冒犯权威后的隐秘不悦,即使她已经在这学校里成了一位平平无奇的教师也是如此,仍有一部分鲜明的自我被保留下来,并没有被校园的平凡日常反复磋磨,直至它们彻底从她身上消失。
女人的神色不算好看,瞧着马上就想要反驳我,但碍于许多问题,她侧身让了一条路出来,平静道:“进来说。”
没有弯弯绕和敷衍地客套开场白,女人开门见山,直接问我:“你觉得哪里写错了?”
我拿出被修改后的教案,其中一段涉及大量的专业术语,我看得懂,所以也能肆无忌惮的胡写乱改,离谱程度大概就是小学生的数学作业写在语文习题册上一样的水准;所以苏红棉也是理所当然看得眼睛瞪大,倒吸一口冷气的不可置信,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注视陌生后辈,而是个纯粹跑来搞事情的坏学生。
我这么干当然也有我的道理,既然书本可以从人的记忆里提炼,校园的规则也是前人的心血凝聚,那换一种角度来说,是不是如果他们自身的意志足够强大,短暂地改写这些规则、或是在上面覆上一层虚伪的障眼法,也是可以的?
说白了我确实没那么好心肠,同意这学校里的所有活人都可以走。
我同意谢长夏的判断,但我不太满意他可能接受的结局,偏巧我还保留了一点扭曲的怜悯心,眼下顶多就是心疼年轻人在这种地方脏了手,出去还要毫无意义的背责受罚,索性规则怪谈是个好地方,不该背的黑锅在这里能扔一点是一点。
——不过话再说回来,这一点即使可行,但在大部分人眼中是没什么必要、甚至是极度危险的;更何况凭我和这些老师们现在的关系,暂时也没办法让他们愿意配合我的行动。
好在我旁边还有个沉栀。
苏红棉皱着眉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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