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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暗渡》60-67(第3/16页)
可爱,像一只小羊。好久没看到她这么轻松的样子了,我今天心情也不错。】
她想起那天,本该在外地的裴渡忽然出现在考场外,她确实很惊喜。因为有人能陪她一起去吃火锅了。
【最近因为比赛一直在外地,不过忙完这个比赛,回去就能见到她了,想到这个,又觉得有了动力。跟她待在一起,连拌嘴都觉得很有意思。】
【毕业了,我在学校依然没有人权,还是要和她保持距离。不过,她今天拿的糖送了我一颗,我尝了一下,嗯,很难吃。】
【除了八月底要回学校拍纪录片之外,以后应该就不怎么会回来了。毕业的话,是不是可以准备告白了。】
看到这里,她愣了一下。
【她会答应我吗,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。】
【万一不喜欢我的话,怎么办。】
【又出来比赛了,这个比赛怎么没完没了。】
【不过我今天终于找到了她十岁生日那年的报纸,找了几个月,一直差这一张。如果把她每年生日的报纸,做成拼贴诗,不知道这个告白礼物,她会不会觉得用心。】
【在拼那个她去年就让我拼了送她的积木,一千多个零件,实在太难拼,每天只有两小时休息时间,应该要一个月才能拼好。】
【拼好了。今天又托别的朋友定制了一条有她名字的项链,打算明天晚上就告白。】
【买花的话,她会比较喜欢什么花?】
【很紧张。】
【说实话,比带着压力的竞赛还紧张。如果她拒绝我的话,要怎么办。】
【拒绝的话,那我就明年再问一次吧。】
【别写了裴渡,凌晨三点半了,赶紧睡觉,明天要回家了。】
……
【今天到家了,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。】
【原本准备今晚告白的。】
【但是,她恋爱了。】
心脏忽然像被谁刺开,传来绵密的、持续的阵痛。
她想起那天,她正在手机上回李子安消息,旁边的裴渡忽然问她,你是不是恋爱了?她那时还有点儿惊讶,夸他说你真聪明,这都能看出来。
她那时好笨,没有读懂他的欲言又止。
……
【钝刀割肉,原来是这种感觉。】
【我问她,男朋友对你好吗,她说挺好的。】
【也好,她幸福的话,其他的,都没有关系。】
【想到她说最近想去鼓楼拍照,在家门口调整相机参数,正好看到她出现在小区门口,按下快门,发现她身边还有别人。】
【原来有一天,她身边还会出现,除我以外的,别的人。】
【相机好像坏掉了。也可能没有坏。】
【是我没办法再拍照了。】
心间传来一阵剧烈的、强烈的,近乎于撕裂般的疼痛,撕扯着她的皮肉血管,让她几乎快要无法呼吸。
原来裴渡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用过相机,是因为她。
下一段记录似乎在很久之后,能很明显地看出换了笔,和前面几段都不一样。
他在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里写,像落在杳无人处的一声叹息,极轻极轻。
【已经努力做到最快了,怎么还是慢了一步。】
她眼眶忽然一热,需非常非常用力,才能感觉到自己在呼吸,她睁大眼睛,想忍过这一阵因愧疚和抱歉汹涌而来的情绪,但眨眼的瞬间,听到啪嗒一声,眼泪落在纸面的声音。
她合上本子,缓了很久,直到身后的裴渡翻了个身,因不太舒适发出轻微的声音,她这才转头,收拾了一下心绪,低声问:“醒了?要喝水吗?”
裴渡睁开眼,看着她,像是在迷蒙中辨认许久,这才点了点头。
安渺扶他起来,又在这会儿接到电话,是骑手说外卖到了,问她从哪个门可以进。
“再往前一号楼可以进,”她说,“你放门口就行,我一会去拿。”
对面说好。
电话挂断,她发现裴渡早已喝完水,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。
他眼里似乎有什么在浮动,不算清晰。
安渺:“怎么了?”
但他没说话,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,似乎正在因什么而痛苦,但竭力忍着。
骑手在这时候发来消息,说外卖已经放门口了,祝她用餐愉快。
安渺起身,准备去拿,却在起来的瞬间,被人抓握住手腕。
他手心很烫,牢固地包裹着她,她错愕地回身,见他低下头,额头轻轻贴着她手背,声音沉哑地开口:“……别去。”
她茫然着,听到裴渡的声音,一字一句,像是很努力地从喉间挤出——
“别和他在一起,行吗。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喝醉之后看自己的日记,晕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夕,还以为这是老婆跟别人在一起的那一年[可怜]
今天双更,还有一更,往后滑。
100红包~[青心][蓝心]
第62章 暗渡 赶紧……出去,快点…………
安渺怔住了。
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那一秒, 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滚落的巨石反复碾压,直至痛成薄薄一片,他以为今年是哪一年, 他所处的又是哪个瞬间呢?
那一年, 那一天,无数个你欲言又止的瞬间, 你想对我说的话, 是这一句吗?
裴渡, 十八岁的你是想这么自私地拉住我,告诉我, 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吗?
她启唇, 想要安抚他这一刻的不安, 但愧疚如同巨浪,顷刻之间将她吞没, 她听到自己无措的声音, 因哽咽而变得模糊不清:“对不起……我那时候不知道……”
如果我知道,我一定在看向他之前先看向你。一定努力去读出你的欲言又止和你沉默的痛心, 一定不会拒绝你、怀疑你对我的感情,一定不会觉得, 曾经被人放弃的我,是不配被爱的。
在她颤抖和泣不成声的语调里, 只觉得有人抬手,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, 然后问她:“怎么哭了?”
就像她人生中无数个跌倒摔跤的时刻,总有一双手为她托底,在她所有脆弱流泪的瞬间,总有人就坐在她旁边, 不判断对错,只在乎她的情绪。
她那时天真,只懂歌颂友谊。
她抬起头,发现裴渡仍旧看着她。只看着她。
“我不和别人谈恋爱了,”她这么说着,如同竭力去靠近并回应那一年的裴渡,对他说,“我以后都不和别人谈恋爱,好吗。”
他说:“那你和我谈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在一起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们结婚。”
安渺吸了下鼻子,感动地说:“那确实有点为时尚早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-
把裴渡哄睡下之后,安渺坐在床边,发了好一会儿呆。
裴渡说的项链,她记得,好像送给过她。
但那个报纸和积木,她从来没有见过。
他不会丢掉了吧?
做了那么久的东西扔掉……应该不是裴渡的性格。
他可能放在哪里了。等他醒来问问看。
安渺去卫生间将毛巾打湿,给他擦了擦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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