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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被献上的美人》25-30(第2/20页)
萧持满意地又阖上眼。
翁绿萼从前跟着雄州的医女?学过一段时日的按摩推拿之术,只可惜,还没等她有孝敬父兄的机会,就叫萧持这厮给享受去了。
翁绿萼心里哼哼着,如玉般微凉细腻的手?落在他脸上,卯着劲儿按了一会儿,她自个儿都觉得关节发?疼——这人的脸也是石头做的不成!
跟身上一样,硬邦邦的。
全身上下……也就嘴软一些,只可惜,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气人。
“君侯,妾使的力道可是正好?”
疼不疼?疼就对啦!
翁绿萼满心期待,好半晌,萧持才开口,声?音喑哑,带了些困意:“嗯……不错。”
他有些困了。
身侧被她身上幽幽的香气氤氲着,又有她力道正好的揉捏,萧持感觉到久违的、深深的放松。
什么?!只是不错?
不疼吗?
就在翁绿萼不信邪,正暗暗准备再加大力道的时候,即将睡沉过去的男人低低开口,翁绿萼听着他几近于呓语的语气,一时间愣在了原地。
“以后不要再自称妾,你是萝卜墩儿么,整日切切切的。”
“你在雄州如何,在平州就如何。没有人能够让你自退一步。”
当然了,他肯定是不一样的那一个。
说完,翁绿萼感到腿上一重?。
他睡着了。
这人真是……刚刚还嘴硬自个儿龙精虎猛,不需要歇觉。
翁绿萼脑子乱乱地转移着话题,看?着自己悬在半空,还准备加大力道的双手?,耳垂微红,又低头看?了看?萧持。
他的眼睫,生得比女?儿家还要长,还要密。
偏偏他爱用那种让她头皮发?麻的眼神盯人,谁又会发?现他还有这样的长处?
翁绿萼叹了口气,试探着拍了拍他的面颊,见?他眼睫未动,显然是已经睡得沉了,她放下心来,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脑袋挪到了一旁的软枕上。
睡着的人似乎觉得头下枕着的东西?变得没有那么香,那么软,眉毛皱了皱,吓得翁绿萼起身的动作一僵。
最后还是翁绿萼试探着,将随身带着的绢帕往他眼上一盖,柔软似云的绢帕静静散发?着香气,萧持这下老实了,又不动了。
翁绿萼松了口气,连忙轻手?轻脚地退了出去,又低声?嘱咐丹榴,若是萧持醒了,便?去翁临阳客居的松意轩寻她。
丹榴连连点头:“婢记住了,娘子快去吧。”
去松意轩的路上,翁绿萼的步伐是近段时日来前所?未有的轻快。
杏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,看?着翁绿萼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笑,她也跟着高兴:“娘家人来了,女?君的心情也变好了!要是公子愿意留在平州就好了。”
为着怕别?人说闲话,讥讽她们还留着在雄州时的规矩称呼,方?才杏香和丹榴嘀咕一阵,决定以后都以‘女?君’来唤翁绿萼。
女?君女?君女?君!她日日都要唤上百八十声?,气死那些总爱说酸话的人!
她犹带着些孩子气的话落在翁绿萼耳中,只是一笑,翁绿萼莞尔道:“人不能太贪心。再说了,若是阿兄今后留在平州,他与君侯又切磋起来,到最后还是我遭殃。”
她的手?到现在还有些隐隐发?疼。
好久都没用过这么大的劲儿了。
杏香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,她不知道君侯与女?君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,又做了些什么,只知道女?君出来时脸上带着笑,体态亦轻盈,杏香松了口气。
看?来女?君又把君侯给哄好了。
两人来到松意轩时,翁临阳正站在庭院里,望着那一株树冠大而密的香樟树出神。
“阿兄!”
听到那一声?犹如黄鹂般清脆悦耳的呼唤,翁临阳转过身去,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翁绿萼走过去,仔细端详一番他的脸,片刻之后叹道:“阿兄,你要是继续这么糟蹋你的脸,我都替我未来阿嫂委屈了。”
翁临阳被她颦眉忧愁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,毫不在意道:“我这脸本来就破了相,现在青一块紫一块,就当顶着个花猫脸,喜庆。”
想起他脸上那道疤的由来,翁绿萼脸一沉,语气里带了些不高兴:“虽是如此,但有伤就得及时擦药。你来,我给你再上一回药吧。”
杏香及时地奉上提了一路的小药箱。
“别?了,我自个儿来就是。”翁临阳不想辜负妹妹的好意,但想起那个男人咄咄逼人的凶狠眼神时,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,开了句玩笑,“你也嫁人了,男女?授受不亲,若是叫萧候看?见?,又要呷醋。”
呷醋?
他是霸道不讲理,不喜欢看?见?她这个所?有物违背他的心愿,去亲近他不喜欢的父兄而已。
翁绿萼不想提萧持,见?翁临阳自个儿上药上得磕磕绊绊,拧眉,吩咐杏香帮他涂药。
“阿兄,你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变故?怎么会带着一脸的伤呢?”
兄妹俩如今毕竟都大了,翁绿萼不能扒了他的衣裳瞧一瞧。但仅仅是脸上就这么多?伤了,又遑论是身上?
翁绿萼憋了很久的疑惑终于有了出口,她跟个小炮弹似的连连发?问:“还有那些嫁妆。之前我不是把阿娘留给我的嫁妆都拿去换了粮草吗?怎么会有那么多?呢?”
今天?早上,丹榴把整理好的嫁妆单子递给她看?的时候,翁绿萼都吓了一跳。
她语气有些急,翁临阳反倒笑了,继而又是咧嘴皱眉:“你这丫头,替你家娘子出气呢!下手?忒重?!”
杏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手?下动作却半点儿都没弱:“公子不知道吧,这种药油,就是要揉得重?一些,才好得快!”
翁临阳被揉得一阵龇牙咧嘴。
见?翁绿萼的视线一直幽幽落在他身上,翁临阳有些心虚:“有些事儿既然都发?生了,说出来也是惹得你白白操心。
不过你放心,嫁妆里的那些东西?都是你兄长我辛辛苦苦剿匪得来的,每过一个寨子,我只拿两成,剩下的都拿去分给了山寨附近的村民,在这乱世里,他们还要时不时被山匪收缴一些好处,实在不容易。”
说起那些他曾经亲眼目睹的山寨乱象,翁临阳眉眼微沉,语气也没有先前松快。
“剿匪?”提起这一茬,翁绿萼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前往平州的路上,遇到的那桩倒霉事儿。
翁临阳不想多?说,但看?着妹妹固执的眼,他叹了口气,只能将一路上的事简明?扼要地告与她知。
先是有一个巫族打扮的少年来见?他,给了一封绿萼亲笔所?书的信之后又悄悄然离去。阿耶与他看?了那封家书之后,悬了许久的心稍稍平缓了一些。但没过几日,他们又接到了来自平州萧候的亲卫送来的书信。
信上让他们轻车简从,速至平州参加君侯与女?君的婚仪。
萧候竟愿意给绿萼正妻的名分!
初初得知这个消息时,翁临阳不知是震惊多?一些,还是欢喜多?一些。
但翁卓不愿意去平州。
“我无?颜再去见?绿萼,听她唤我一声?‘阿耶’。”翁卓两鬓花白,说话间再没有了昔日雄州州牧的不怒自威,“你替我去一趟吧,得见?绿萼平安就好。多?说多?错,切记。切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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