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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无耻信徒》20-30(第7/16页)
黎砚知问出的问题, 一定要回答。沉默,就是犯错。犯错, 就要接受惩罚。
他知道黎砚知想听什么,多日的辗转难眠让他的双颊更加消瘦, 显出几分病态的轻盈。他重新低下头去, “是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, 毁掉了我们之间的契约。”
不够。黎砚知的瞳孔朝着李铮的方向聚起亮色,她?并不满意。
李铮只能说得更多, “我梦见,”他顿了顿,有些困难地继续开口,“梦见在家里人看不见的地方,我们,做.爱。”这?些话?说出来对他很难,兄妹关系是黎砚知的对他常用的训诫哨子,关系无论真?假,但这?份禁忌已经扎根在他心里。
更何况,两个?人的关系流传甚远,在世俗意义上,这?段关系已经客观成立。
他知道,这?些话?说出来之后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是他,将这?段关系彻底引向一个?错误的路口。
黎砚知嫌恶地松开对他的掣肘,“可?我现在对你毫无兴趣。”
一声机械音过后,是锁扣打开的声响,走廊里原本静默这?的风,顺着门框倒灌进去,像是一个?混沌的漩涡。
李铮抬起头来,面前?的黎砚知嘴角缓缓勾出一个?顽劣的弧度,抬手?弹了弹门板,“除非,你求我。”
说完,她?率先?坐到了床上。李铮跟着她?进来,迈进房间的那一刻,他顺势关上了房门,室内又变得一片冷清,连空气几乎都不流通。
他像是提前?做了排练一样的,卸背包脱外套一气呵成,不知道是为了什么,西北傍晚快要零下的温度,李铮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件宽松的白t。下身穿了件寻常的黑裤,看起来弹性不错的材质,似乎很适合蹲下,或者,跪着。
黎砚知双手?后撤撑在床上,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动作。
和他说话?时不同?,李铮行动起来倒是干脆利落,他在离她?大概四米远的地方跪下,这?次他没有再垂着脑袋,反而是以一种很顺从的视角看向她?。这?张桀骜不训的脸平日总是不分场合地让她?心烦,可?现下却让她?品味出别样的乐趣来。
此刻,李铮微微抬眼看了她?一眼,随后,他将掌心扣在地面上。
然后,他朝她?爬过来。
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一张脸,却像只真?正的狗一样。
倒真?是别有风情?,比她?之前?玩的那些有意思多了。她?的嘴角浮现一抹真?切的笑意,视线顺着李铮爬过来的速度,一点点落在他的头顶上。
他在她?的膝盖之前?停下。
李铮的脑袋又垂下去,漏出后颈上明显的骨骼。她?正要纠正他的逃避行为,手?指刚扫到李铮的脸边,她?便有些后知后觉地顿住了动作。
她?感觉到裤子上的拉链被叼了进去,然后顺着李铮脑袋的幅度向下走动。
他在用嘴脱。意识到这?件事,黎砚知终于不再平静无波,她?的视线骤然混乱起来,从她?这?个?角度看过去,李铮扣在他自己膝盖上的手?盘布着青筋,头专注的埋着,只漏出单薄的肩背。
太贱了,太贱了!
黎砚知的心脏禁不住眼前?的刺激,终于活泛起来。
飞过去的巴掌毫不留情?,带着快意。李铮踩着这?个?讯号停下,黎砚知的声音高?高?在上的落下来,锤在他面前?,她?一字一句,“你漱口了吗?就敢这?样。”
“来找你之前,漱了。”
带了一整盒的便携漱口水,每10分钟漱一次,时刻保证口腔的整洁。
“明明都漱了口刚才还那样欲情故纵,”黎砚知的目色严厉,“李铮,你也太贱了。”
垂在她下面的脑袋沉闷的,听不出情?绪,只是顺着她?的话?重复着。
“我贱,我贱。”
“砚知,我贱。”
机械的,麻木的,没有骨血的,只属于黎砚知的傀儡。
他重新凑上来,冰凉的嘴唇和被打的微烫的脸颊紊乱了她?的感知。
而他,在一片濡湿里,沉沦于他的罪恶。
*
李铮自己在黎砚知的隔壁开了一间房。拿到房卡的时候,黎砚知的手?指在上面敲着,看向他的目色里混杂着警告。
“搞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想被人人喊打,这?些天就藏好一点。”
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,他只是点头,“我会藏好。”
过后的几天里,她?们就这?样悄悄联络着。李铮大多数的时间都不会出门,以防别人看出端倪。
黎砚知的房间与他一墙之隔,这?里的隔音确实不怎么好,他总是不可?避免地将黎砚知的动态全盘接收。
路原在陪黎砚知看电视,或者,浴室传来水声,水声含糊了很多细节,但依旧微末传来些许男人的声线。
路原总会在黎砚知那里待到很晚才走,只有在这?之后,他才能被允许出现。
黎砚知不是每天都想见他的,她?只是偶尔,像是忽然想起他一样的,用微信传唤他,但也不许他沿用用过的花样。
“做小三得拿出做小三的诚意。”
她?是这?样说的。
剧组的拍摄进度依旧赶到起飞,黎砚知在这?方面倒是没有诓骗李铮,来剧组已经快一个?月,她?几乎每个?组都转了一遍。
而就在前?不久,她?也终于和江令说上了话?。而这?个?契机,是江令无意间看到了她?画的分镜。
为了追求及时复现,她?的笔触格外简单。
而她?也并不是在复刻江令的分镜,她?坐的这?里,看不到监视器。
所以,她?画的,是她?猜测出的江令分镜。
这?不是一个?很礼貌的行为。所以,黎砚知几乎是立刻将分镜本合上。
“对不起。”黎砚知在认错方面一向毫不含糊,她?扬起一张带着青涩的脸,眉眼间是她?擅长的真?挚,“我只是想等电影上映 之后,比较一下我和您的差别。”
她?开口时不卑不亢,很容易让人忽略她?话?里的狂妄。
拿正值壮年的大导和自己做比较,说好听是初生?牛犊不怕虎,说难听是自不量力。
江令神色却如常,她?时常严肃着的脸依旧严肃,落在她?身上的视线看不出情?绪。
半晌,江令才侧过视线继续拿起对讲机,雷厉风行地往门外走“快,下一场。”
片场有条不紊地移动着,黎砚知也拎起东西要走。
身前?江令的背影淡淡,黎砚知的听力很好。
逆着全组而来的是江令不大不小的声音,“从明天开始,有空的时候,和我一起看监视器。”
就从那天开始,她?在片场有了固定的位置。
连日来的大晴天让剧组终于开始频繁出外景,她?们连续几天都在草原上拍戏。
草原的天气多变,她?们在拍摄的地方搭了几个?帐篷。
路原站在一边帮着收音,举了半天的收音话?筒他早忘了累,只是执拗地看着黎砚知的方向。
黎砚知和导演一齐坐在放监视器的帐篷里,江令时不时和她?说着些什么,黎砚知点着头,是难得一见的低调乖巧。
即便他平日再黏着黎砚知不撒手?,他也总该知道场合,这?几天黎砚知专心于跟着江令学习,他就只能闲散在剧组里,四处帮帮忙。
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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