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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正有个精瘦黝黑的矿工在摊边询价。

    乐无涯溜达到他身边:“干嘛呢?”

    闻人约远远地见他来了,便立起身来拱手致礼:“太爷,写信。”

    乐无涯背手瞧他:昨天不是叫你去衙里做事吗?

    闻人约温和道:“太爷叫我多察民生,休要只做纸上功夫,我就想找门营生做做。幸得太爷恤怜,昨日抄得的一部分陈家现财,已送到了矿工们手上。矿工们正是思乡情切的时候,我便想着,写些家信,赚些体己,也能了解民情,正是一举三得。”

    不愧是商贾之家出身,还挺会找商机。

    乐无涯拍拍他的肩,以资鼓励,又和那满心感激的矿工说了会儿话,便驾马赴会去也。

    益州下辖二十三县,依例每月都有一会。

    但凡县中有大事,知州也会单独把县令叫去提点一番。

    此次,正好是南亭谋反案与月度会议的时间重叠,二十三名县令都将齐聚一堂。

    南亭县本是小县,闻人约资历浅,又最是年轻,以往历次都是最下座。

    但此次,他的坐席被提到了最前。

    乐无涯不怯不避,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人陆陆续续地到来。

    一日过去,各县县令都听闻了乐无涯审夜案之事。

    消息更灵通的,还晓得似乎有大人物来过南亭县。

    他们一扫往日对这年轻后生的无视,走上前来,客气有礼地与他问安。

    乐无涯记忆力不差,出门前已根据知州大人过去发出的几封通传各县的批示手令,将二十三位现任县令的名字一一记住,又仗着自己来得最早,与茶房闲谈间,就将座位位次记在了心中。

    因此,每个人与他交游时,都能被他准确叫出名姓。

    再加上他深谙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之道,与人照面不过片刻,便能揣度出对方性情,只需比照着对方最喜爱的样子说话行事即可。

    这点识人和对谈的技巧,乐无涯使用起来如同呼吸般简单。

    与他交谈,简直令人如沐春风、如饮醇酒。

    与他交谈之人,无不对他刮目相待,甚至怀疑起自己识人的眼光来,怎么先前从未留意过这个年轻县令。

    能藏拙,有大才,出身虽实在不佳,但明珠蒙尘、美玉微瑕,也终究不失其本色。

    这一桩谋反案,不就叫他大放异彩了吗?

    乐无涯忙着应酬,余光却瞥见了一个干瘦高挑的老县令。

    他约莫五十来岁,一张脸生得长而窄,眉眼走向十分凌厉,哪怕五官放松时,也自带一股气冲冲的神色。

    乐无涯记得,他叫齐五湖,字英臣,是锦元县县令。

    唯有他没有前来同乐无涯交游问候,只独自一个坐在那里,默默地怒发冲冠着。

    人渐渐聚齐后,吕知州自后堂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吕知州全名吕德曜,相貌颇有脂粉气。

    但这并不是赞美他长得漂亮。

    尤其是他中年发福后,面庞微圆,眼神疲惫,活像是个扮了男装的姑子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相由心生,影响了他说话的节奏,他的腔调也拖得老长,讲起话来像绵羊叫。

    他懒洋洋地扯出了一大篇拉杂废话,无非是近来事多,各位辛苦,州里知道各位的苦,但州里也苦。

    吕大人说得口干,端起茶杯,啜饮一口。

    乐无涯离他最近,鼻尖一动,嗅出了毛尖的香味。

    毛尖品级不同,价位也不同。

    按乐无涯上辈子在上京吃喝玩乐的宝贵经验来看,吕大人的杯中物属于相当顶级的品次,只比贡品低一级。

    乐无涯抿了一口自己的茶水,不动声色地搁下杯子,把唇角沾上的茶叶沫子抿下。

    本地的无名茶叶,也不知道是从哪家茶叶铺子进的陈年老货,碎得像是从罐子最底下扫出来的。

    吕大人优哉游哉地讲完了他的废话后,终于转向了乐无涯,羊叫着赞美道:“明恪,你做得好哇。”

    眼看话题要转到自己这边来,乐无涯挺直脊背,正要回答,忽然听得一声忍无可忍的断喝:“吕大人!”

    他一扭头,正见那齐五湖老眉倒竖:“您先解了锦元百姓的困厄,再说这些事情可好?!”

    第23章 拍马(二)

    吕知州慢条斯理的:“英臣,怎么啦?”

    他像极了一头反应迟钝又性情绵软的羊,说完这话便咂咂嘴,仿佛是记起来了:“哦,你说东山坝漫堤之事。半年过去了,你还未办结啊。”

    老县令齐五湖确实是瘦,一身官衣显得格外宽大,洗得泛白,但能看出一身枝杈坚硬的骨头,把这身旧官衣支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年岁虽大,仍是口齿清楚,嗓音洪亮:“大人,去年夏天降水多,导致东山坝漫堤,淹毁农田。下官多次申报,您不予拨款,可以,我自行设法,购置绿豆,培肥地力,终是得了些收成,不至于一无所获。可为何您给锦元的摊派赋税要比去年更重?”

    吕知州安详道:“这个这个,英臣啊,劝课农桑,催科缴税,是县令分内职责,责无旁贷啊。今年的赋税是比往年重些,我也无法可办,大家分摊,总不能厚此薄彼吧,我已摊派均匀,每个县都加了那么些……”

    齐五湖暴碳一般的脾气,颇受不了他这慢腔慢调,怒道:“锦元百户小县,和千户之县确宁,赋税加的一般多,这叫做摊派均匀?!”

    被点名的确宁县令对此充耳不闻,优雅地端起茶杯,一下下地撇着茶叶,发现实在撇不干净,只好尖着嘴小抿了一口。

    本要发言的乐无涯被打断了话,面露无辜之色。

    他身体向前倾去,似乎是想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齐五湖硬生生打断了他:“闻人县令,抱歉,此次算我倚老卖老,会后我自会赔礼,烦你稍等,此事我非要辩个分明不可!”

    乐无涯作欲言又止状,看向吕知州。

    吕知州不气不恼,把软绵绵的语调拉得愈发悠长:“确宁自有确宁的难处……那里乡绅地主多些,他们地是多,但能免税,想要多收些,亦颇为不易……齐县令,你那里还是有些地的嘛,不像明恪的南亭县,能种的地就那么点大,只能在其他税上找补找补……”

    齐五湖怒道:“我们的田被水给淹了!”

    吕知州:“其他县的堤坝都无事,怎么就偏偏锦元县出了问题?”

    齐五湖面颊气得发红:“您问得好!不如去问问牤水河,为何偏偏在我们锦元县滩涂最浅、流速最急?”

    “所以嘛。”吕知州柔声道,“我没有问责于你,是宽宏已极啦。堤坝紧要,赋税也紧要,稍紧一紧手,不就能挤出来了?”

    乐无涯上辈子高居庙堂,但底层官僚所谓“紧一紧手”的小招数,他并非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就拿收粮食这一项来说,就有大秤小斗、踢斛淋尖两项。

    前者,顾名思义,是用不足额的小斗,去秤百姓交来的粮食,让百姓交多些;往上交的时候,再用超额的大秤,称得更重些,好从中渔利。

    后者则是收粮官员惯用的伎俩。若是百姓自带器皿,交上来了一满筐粮食,官吏要用脚踢上一踢,让粮食填满缝隙,借此指责百姓交粮不足,回去补交;若是百姓学乖了,不用制式大筐,而是把粮食背来,倒在官府的器皿中,官吏就非要把粮食满满压实,直到冒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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