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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》110-120(第10/21页)
他乐无涯何曾吃过这种闷亏?
气死他了!委屈死他了!
在怒气升腾中,乐无涯咬牙切齿地朝一个方向抬手一指,怒道:“二丫,去!”
平时那一味围着乐无涯嘤嘤叫的乖巧二丫受了命令,如同一道黑色闪电,骤然蹿起,一口咬断了持弓之人的咽喉。
变声突然,转眼倒下了两个人,其他人顿时慌乱。
乐无涯单手拔下后脑的发钗——那钗被拆分两半,被做成了一把小剑的形状。
他拔出那把小剑,将冻僵了的手放在口边一呵,不假思索,劈手丢出,正中一名持弓之人的心脏。
那人闷哼一声,倒了下去。
还剩两人。
袖箭只能藏上一枝,乐无涯手头暂无其他武器,心电急转,又一指一个快步向他奔袭而来的人:“二丫,去!”
那人眼看着同伴被咬穿脖子,已然有所防备,听了乐无涯的指令,他伸出胳膊一挡,阻住了它那致命的一咬,和二丫狠狠撕掳起来。
另一个手持大刀片子的人见那鬼魅似的大黑狗并没来咬自己,心神一松,刚要持刀去寻乐无涯,骇然发现,那人已经不在马边了。
唯有一盏风灯,被搀着浩浩大雪的北风吹得晃动不止,平添了几分鬼魅之气。
那人失了目标,心中愈慌,正不知所措中,忽听到一个戏谑声音道:“嘿。低头。”
他出于本能,循声低头,突觉咽喉一凉。
他不可思议地抬起手来,握住了喉咙中插着的那根晃动不止的羽箭。
乐无涯侧卧在地上,手持着被他一钗扎死的人手中掉落的弓箭,缓缓地吐出一口白气:“你不低头,我不好射呀。”
大刀片子哐啷一声,跌在了被冻得铁硬的道路上。
战场的另外一隅,胜负已分。
二丫动用一张长嘴、一口利齿,将对手裸·露在外的皮肉撕咬得面目全非。
他滚在地上,哀嚎不止。
乐无涯垂下手臂,踉跄着爬了起来:“二丫,成了,留个活口吧。”
转眼之间,攻守之势异也。
乐无涯拄着长弓做拐杖,忍痛单脚向前蹦了两下,想找个利器,把人挨个补一遍刀再说。
一阵骤风泼洒而来,将一地雪片卷起,劈头盖脸地朝乐无涯打来。
乐无涯抬手挡脸之际,小黄马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马嘶,二丫也离弦之箭一般,冲着黑暗中的某处直蹿而去!
然而,二丫才和两人近身搏斗过,咬出了一死一伤的辉煌战绩,已是强弩之末。
在黑暗中,风声裹挟来了二丫凄厉的叫声。
它被人凌空一脚,踹到了路侧的边沟。
乐无涯也看清了来者。
风灯一闪一闪的,映出了寮族人被血染红的狰狞面孔。
他的脖子被刺穿了,然天不绝他,气管并未被射断。
他手里拎着掉落在地的大刀,像是刚从地里爬出的阴尸,嗬嗬地发出粗重狠戾的喘息,摇摇晃晃地朝乐无涯疾速奔来!
乐无涯拔脚要跑时,一阵火炙似的钻心剧痛,沿着他的腿一路攀爬而上。
他就势往地上一扑,手握长弓,借着摇晃不已、忽明忽暗的风灯光芒,尝试寻找箭囊。
寮族人铁了心要宰他,步步追击,对他连劈带剁,连扫带刺。
而乐无涯奸猾无比,每次都是险伶伶地躲过一劫,始终不死。
终于,乐无涯摸到了那持弓之人的箭囊。
而那寮族人,此时距离他只剩两步之遥。
他俯身咬牙切齿的动手抽箭,可箭囊被那人压在了身下,箭又太长,左抽右抽,仍不可出。
乐无涯心脏紧缩发颤,头脑和手却异常稳当。
他双膝着地,穷尽全身力气往前爬了一步,总算是将箭拔了出来。
他返过身来,以极迅之速搭箭上弓,急急按弦时,寮族人的刀已经落下,直奔他的脑袋而来!
然而,刀势落到一半,便再无法寸进。
紧接着,乐无涯的头脸俱是一热。
恰在此时,巨风稍停,风灯的摇摆渐止。
那寮族人站在了那里,脑袋则连带着那顶狗皮帽子,滴溜溜地滚落到了乐无涯的脚边。
一股股的血从他的腔子里喷涌而出。
乐无涯用肩头擦了一下脸,发现自己被生生溅了一脸血。
他简直想骂人:
杀个人而已,搞得这么不干不净的干什么?!
无头的寮族人手持大刀,朝乐无涯的方向倒来。
一只手扯住了那人的后领,轻巧地将他往旁边一搡。
寮族人原本是个大高个儿,和来人一对比,也被衬成了矬子。
乐无涯双手撑在身后,喘息不止:“你怎么……怎么……在这里?”
赫连彻将弯刀一甩,甩掉其上的血珠,利落地插回刀鞘,皱起剑眉,冷静地想了一会儿,答道:“跟踪你。”
第116章 爱恨
赫连彻逆着风势蹲下身来,将呼啸北风挡在了身后,探出来手来,握住了乐无涯的脚踝。
乐无涯向后一闪。
赫连彻眼皮不抬,冷声道:“腿不要了?”
这句话颇具威慑,乐无涯老实了下来,当真不动了。
赫连彻一矮身,将他打横抱到了边沟避风处。
靴子被除下后,乐无涯登时冷得打了个哆嗦。
眼看是没处躲没处藏了,索性把脚往赫连彻怀里一揣。
赫连彻看了一眼他那直踩到他肚子的脚,面寒如冰:“你倒不见外。”
乐无涯抿着嘴,故意试探他的底线:“冷。”
赫连彻:“再往上踩踩。”
乐无涯反应了一下,明白他是何用意后,便将腿抬得高了些,方便他检视。
赫连彻一下下捏着他的腿骨,问他:“刚才手头没有兵刃,怎么不拔匕首?”
乐无涯:“有匕首堵着,不会流血太多。拔出·来才完蛋呢。”
“嗯。懂得挺多。”赫连彻说,“不是江南米商出身吗?铺子里教这个?”
“走四方行长路,多学点东西,总没坏处。我以前还想过换了这匕首,换把带放血槽的呢,幸好没来得及……”
说到此处,乐无涯嘶了一声,委屈道:“你轻点儿。”
赫连彻对着他插了匕首的腿,深深皱眉。
乐无涯挣扎着坐直了一点,瞄准了那把弯刀:“达兄,刀借给我,把裤脚划开。”
“你那水囊里装的是酒吧。”乐无涯脸皮奇厚,上一个要求还没被满足,就老实不客气地提了下个要求,“给我浇点儿,行不行?”
景族人大多擅饮,尤其在这冰天雪地里,酒是最好的暖身之物。
赫连彻没言声,连鞘解下弯刀,甩进他的怀里。
乐无涯一手握刀柄,一手拔刀鞘,铮然一声,刀光如雪。
他弹了一下舌,话音里是真切的欣赏:“好刀啊。”
赫连彻本欲继续去拿酒囊,忽然察觉到了不对。
直到此时,他终于给了乐无涯一个正眼:“没人教过你,使匕首时,不能把刀尖对人么?”
“教过啊。”
乐无涯握着刀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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