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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》130-140(第4/18页)
晋肩上,笑吟吟地推着他转了个方向。
元子晋正心乱如麻,见他如此做派,还以为他要弄什么玄虚,一头雾水地随他转过了身去。
紧接着,乐无涯毫不留情,一脚踹到了他的屁股上:“给我滚去做你的功课去!”
元子晋被踹得踉跄两步,直接扑到了迈步而入的秦星钺的怀里。
秦星钺与乐无涯视线一交汇,他便使了一个巧劲儿,把立足不稳的元子晋推出了房屋,顺便麻利地把门关上了。
元子晋被狼狈为奸的两人接力扔出了房来,又痛又气,揉着尾巴骨,在院内扯着嗓子,叫唤得声震四野:“姓闻人的,你给我等着!”
见屋内没有回音,元子晋委屈地揉着腰臀,径直向后院而去。
仲飘萍人已在后院,正一板一眼地用一截注了铅的白蜡棍操练着刀法。
见他一瘸一拐、灰头土脸地走来,仲飘萍停了手:“元公子,怎么了?”
元子晋没好气道:“碰见狗了!我就是那吕洞宾!”
说着,他抄起挂在武器架上的一样奇怪武器。
那锤头看着小,但足有二十斤,锤柄上穿了个孔,由一条两尺长、浸了桐油的麻绳串过,打了个猪蹄扣。
这便是乐无涯为他所制的“教具”。
元子晋拎着这东西,走到一口摘了铜丸的铜钟前,满怀怨愤地单手抓着绳子一端,将锤子凌空挥舞起来。
——他的功课,就是要挥舞起麻绳,用锤头稳稳敲中这口小铜钟。
刚开始,他每日只需要敲中钟身二十下,就能吃饭睡觉。
现在,他得稳稳砸中铜钟中央那块一文钱大小的花纹,砸满十下,才准上床。
仲飘萍的职责,则是要把刀法练熟,以及在旁监督着他。
元子晋不懂操练这玩意儿的作用是什么,只当自己是被那该死的闻人明恪磋磨刁难了。
于是,他咬牙切齿地双手握住绳子,把那枚花纹当做了闻人明恪的脑袋,将锤子在空中挥舞两圈,舞出了呼呼的风声。
当的一声,正中红心!
这一声异响,震得一墙之隔正在夜钓的卫逸仙,直吐出了一口热茶。
他刚才才被元子晋的大呼小叫吵得头疼,又被狠震了一下,不由惊道:“什么动静?”倭寇打上府门了?
僮仆小步快跑,前去查探。
半晌后,他折返禀道:“是知府老爷带来的人在操练呢。”
卫逸仙望向漆黑如墨的鱼池,惋惜地一摇头:“唉,这两日怕是钓不成鱼了。”
……
秦星钺出身天狼营,打探情报还是颇有一手的。
这半日光景,他已带回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。
譬如,三日后,是本地布政使大人、乐无涯如今的顶头上司的生辰。
三节两寿,孝敬上司的礼是一样不可少。
与他管理天高皇帝远的南亭小县时不同,如今的乐无涯,头上顶着按察使、布政使、指挥使等几位老爷,中间有七八位知府同仁,底下还有一帮嗷嗷待哺的官员。
说白了,没有钱,他寸步难行。
前三任知府,或多或少,都死在一个“钱”字上。
将秦星钺送去休憩后,乐无涯独身一个立于院中,单衫薄衣,满身是月。
他伸手入怀,掏出一卷银票。
那是小六给他的修路之资。
他本意是想替他攒着做老婆本。
如今,怕是留不住了。
乐无涯伸手捻出衣领里那枚玉制的小棋子,抵在指尖,缓缓摩挲。
唉,想给小七写信了。
要怎么能投个散财童子的胎呢?
他也想学。
第133章 赴宴(一)
次日,乐无涯终于见到了通判牧嘉志。
刚与乐无涯打上照面,他便愣住了。
当此人在法场与倭人纠缠,三下五除二拆穿其身份时,牧通判便确信,此人身份必是不凡。
但得知他真是新任知府老爷,他又难免皱眉。
——这么个年轻人,被抬到这等虎狼之地,一副肩膀单薄柔嫩得很,只有些小聪明,又怎担得起一府重责?
牧通判与他见礼过后,并不奉承他些什么,简单寒暄了两句,交代了一句自己事忙,得了乐无涯一个点头后,便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。
乐无涯玩味地望向他的背影。
他的走姿风风火火,速度奇快。
有名典吏捧着卷宗,险些与他撞上。
乐无涯看不见牧通判的脸,只见他脸稍稍朝那典吏一侧,那典吏本来热得通红的脸就瞬间转了白,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,等牧嘉志走远,才舒出一口长气,加紧步伐离开。
秦星钺在旁低声解说:“听说牧通判脾气酷烈,不是个好相与的。”
华容趁着倒茶的光景,提出疑问:“他昨日午时监斩,怎么隔了一日才来见您?”
乐无涯:“身为监斩官员,不是上趟法场,看场人头落地的大热闹就能完事了的。”后续收埋、具折上报等事,都需得监斩官操持。
说罢,乐无涯转过头去,继续望向牧通判离去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不过,华容的疑惑确实有理。
这些事完全可以交给他的仆从书吏,叫他们先拟个大概,完全不必他亲力亲为。
他不来见自己,实际上就是不想见。
乐无涯抚着下巴。
桐州的二把手为人老辣,三把手桀骜冷淡。
自己这么个毫无根基的人,空降此地,想要打开局面,先从谁入手比较好呢?
乐无涯出神之际,卫逸仙身着官服,仪态翩然而来:“大人,”
“你来得正好。”乐无涯伸手招呼他坐下,“两日后便是布政使丰大人的生辰,我想问一问,这礼可有什么讲究?”
卫逸仙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:“大人,这便是你我心有灵犀了。”
“怎么?”
卫逸仙从袖中取出一方缂丝香包,递与乐无涯:“丰大人素爱雅风,喜好古物。下官投其所好,已为大人将礼品备好了。”
乐无涯将香包打开,露出一方古色古香的龟钮印章。
卫逸仙温声介绍:“这是东汉初琅邪孝王亲的国相所持之印,乃卫某家藏之物。”
乐无涯托印在手,翻来覆去地检视一番,由衷叹道:“好啊,好。‘相’字‘目’旁有一短划,确是汉官印制。”
卫逸仙意外之余,马上赞美道:“大人眼光毒辣,下官钦服。”
乐无涯翘着二郎腿,吊儿郎当地反问:“我怎敢受大人如此厚礼?”
“这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啊。”
卫逸仙说话的腔调不疾不徐:“圣上急调大人来此上任,恰恰赶上丰大人生辰,您若不去贺,难免失仪;可若是匆匆采买,失之仓促,岂不是白白错过了和丰大人结交的上好时机?您与丰大人交好,不是为着您一人,而是为着整个桐州。若是丰大人肯施恩庇护,多多护佑桐州,哪怕每年肯多拨付一些军饷与我等,也是生民之大幸啊。”
他顿一顿:“况且,此物珍贵,是东汉琅邪国高官之物,下官才疏学浅,官运不亨,就算放在家里,也不敢拿出来招摇。如今韦大人官至二品,用此物正是相宜;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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