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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》150-160(第13/19页)
捅上牧嘉志一刀。
乐无涯道:“悬崖勒马,亡羊补牢,犹未晚矣。况且,你不厚道,牧亮贤他做朋友就够格啦?把你当牲口使唤,不顾你家中艰难,天天押着你干活,我看了吏房的考勤簿子,这几年来,你有在戌时前回过家吗?一天天的,他跟打了鸡血似的,你跟遭了鸡瘟似的,你有不平、不忿,可太正常了。反正你们俩半斤八两,都是王八蛋,你就别自责了。”
訾永寿:“……”
这宽慰可谓是雅俗共赏,圣贤语与大白话齐飞,生生将他心中的懊恼情绪打压下去了大半。
“第二件事,你务得记住,你的目标只有卫逸仙一个。”乐无涯道,“我能做到的,是为你周全细节;想方设法咬死他的,是你。你自己想想,有什么能佐证你自己说法的实证?雁过留痕,他既做了这么多事,必然会有痕迹。”
訾永寿怯怯地想了半晌:“卑职到达临皋县,是在六月初二,那时张二郎已死。我想,卫同知总不能隔空下毒,无论如何都得派亲信之人去临皋县走一遭。临皋县较为闭塞,有外人到临皋,只能装扮成货郎、游方郎中一类的人,在张家附近游走打探。或许可以将卫同知的亲信之人抓来,请张二郎的四邻辨认,看有谁曾在案发前到过临皋。”
乐无涯赞许地一点头:“嗯。”
訾永寿吭哧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大人,您要用什么借口,能将卫同知的亲信一网打尽?下官人微言轻,仅仅是空口指证,断断不能将卫同知拉下马来……”
彼时,訾永寿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塞到哪里去。
他本人,就是那个搜查卫府的导火索。
乐无涯潇洒地一摆手:“这个你不用管。”
既然乐无涯这么说,訾永寿便不再相疑。
他咬着嘴唇,一脸怂相地思索半晌,迟疑道:“……唔,大人,其实还有一件事。”
乐无涯:“你说。”
訾永寿:“……算了。”
乐无涯拿橘子皮丢他:“什么意思,晃我呢?”
訾永寿忙连连摆手:“不是不是,大人莫要误会,我只是怕空口无凭……再说,卫同知也有可能已将那东西毁去了……”
乐无涯翻了个白眼:“磨磨唧唧的,再不说我把橘子塞你嘴里。”
訾永寿舔了舔嘴唇,一脸怂相地将在手里揣得温热的橘子藏到了身后去。
……
在牧嘉志与卫逸仙两两对峙,剑拔弩张时,訾永寿突然有了动作。
他一个头磕在了地上,张口道:“立文约人袁三明,因为无钱使用,今将自己祖业白地十亩,名唤太沧梁地一段,东至张青地为界,西至刘凤来地为界,南至高陵路为界,西至通天沟为界,四至分明,情愿出卖与訾永寿,永远为业。同人言明时价钱白银贰十两整,当日交足,外无欠少。永无争端,想后无凭。立据日期:天定二十六年四月初五。”
他一口气背到此处,便剧烈呛咳起来。
郑邈一挑眉:“这是什么?”
訾永寿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,弱声道:“当日,卫同知送我地契,其上所载,便是……便是这些……”
卫逸仙心狠狠一跳。
他此刻的诧异,不逊于乐无涯那日在地窖里听他背诵地契时的心情。
就连疑惑都是一模一样的。
地窖中的乐无涯诧道:“你不是说只看了一眼,就不敢再看了吗?”
訾永寿吞了口口水:“是啊。不过卑职也有些好奇,想知道送我的地在哪里,有多大……”
乐无涯无语片刻,发现了重点:“你很擅背记?”
訾永寿怯弱地嗯了一声,脸上却毫无得意之色:“徒会背记,不擅运用,就算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,又有何用途?”
乐无涯:“……你记性如此之好,怎会反复去翻阅钱知府落水的案卷?”
要知道,乐无涯当初判定訾永寿就是内鬼的依据之一,就是原本无人调阅的钱知府案卷绦子被人翻得褪了色。
訾永寿弱弱道:“卑职想着,万一要是记错了什么呢,拿出来看看,心里也安静些。”
乐无涯:“……”牛人,偏偏长了个熊样儿。
卫逸仙对招降訾永寿那日的情景,亦是历历在目。
当初訾永寿明明只看了一眼地契,便慌得丢开了手去,临走时更是跑成了一阵风。
他怎会记得这么清楚?!
卫逸仙强作镇定,继续辩解:“訾主簿背得如此熟稔,想必是早已和旁人串通好了,设计陷害于我。”
说着,他向郑邈悲戚道:“大人,想必下官家中,已有这么一份文书了。”
闻言,訾永寿心思一动。
卫逸仙如此说,便证明他并没有毁去地契和房契!
是啊,卫逸仙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掳走的。
在卫逸仙眼里,他反悔逃跑的可能要更大些。
因此,卫逸仙得将这房契地契好好留存起来,只等郑邈来调查,下令抄检訾家时,便可顺势将其混入自己的家当中,用以证明他有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款。
至于将房契地契收在身边,在卫逸仙看来,是毫无危险的。
毕竟,谁会没事找事,跑去抄检卫府?
想到这里,訾永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同时对乐无涯的崇敬之心更进了一步:
知府大人竟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算得到,真乃神人!
他将乐无涯叮嘱他的两件事又在心中复诵了一遍。
一,绝不看大人一眼。
二,咬死卫逸仙。
经过先前的一番讲述,訾永寿发硬的舌头根已便利了许多。
不能一战扳倒卫逸仙,他今后便再无堂堂正正立在人前的机会了!
他鼓起毕生的胆气,端端正正地向郑邈磕了个头,道:“郑大人,这地契上,明明白白地写着买家和卖家的名字,请大人唤来卖地的袁三明,看看买地之人,是否真是我訾永寿!”
郑邈眸光微转:“买地,并不是非要本人到场不可。”
卫逸仙以为郑邈是在为他讲话,忙附和道:“是,你大可转托牙人撮合,何需你本人到场?”
訾永寿咳嗽两声:“如卫同知所言,卑职既有心掩藏形迹,还托了牙人撮合,那为何非得用本名买地,而不用化名?”
“买地时,需得双方持身份文书到场,即使有牙人从中代理,想以我之名买得土地,他就得拿着卑职的身份文书去办理。衙吏们的身份文书,向来是由户房统管,根本不在自己手中,若要调用,就得写份申领书,写明申领用途,交户房查验后,方可领出。我想请问户房经承,是否有申领书留档?”
訾永寿说到此处,面部血色隐隐上涌:“郑大人明鉴,府衙之中,管理户房的不是牧通判,而是卫同知!若有申领书,请大人仔细核验笔迹;若无,那要么是卫同知管理不严,被我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悄无声息地窃得文书,又悄无声息地放了回去,要么,便是有人私领文书,代为购地,意图贿赂小人,栽赃牧通判!”
郑邈从案上拿起一封微带褶皱的文书,向他一举:“訾永寿,你看看,可是这张地契?”
乐无涯瞥他一眼。
好小子,身手利索,搜得挺快。
訾永寿膝行几步,从捕快手里接过转递的文书,观视一番,恭敬答道:“回大人,这张不是原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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