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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》150-160(第4/19页)
既然要用财帛动人心,卫逸仙就非得将訾永寿的底牌摸个门儿清不可。
訾主簿跟着牧嘉志这个清水官儿多年,相较于其他捞得肚儿圆的衙吏,极是清贫,手里虽说攒了些体己,但实在不多,花一个子儿便少一个。
这些钱被他牢牢攥在手里,藏在家中一眼老灶洞左侧,一只方胜状的扁匣子里,盛着訾主簿这些年来的全部俸禄。
这点压箱底的钱,他秘而不宣,全家只有訾永寿自己知道钱藏在哪里。
卫逸仙先前刺探良久,雇了一名善于翻墙的小贼,才在某次衙门发放月例银子时,探得了他藏银的位置,摸清了他那点可怜的家底。
前两日,他寻着机会,又让那小贼去刺探,发现那匣子里已经空空如也。
……换言之,訾永寿早就筹划着要跑路了。
他将体己悄悄取走,把弟弟归牧嘉志养,既全了忠义之心,又给弟弟找了个下家、
他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?
当真天真。
牧嘉志不知卫逸仙心中所想。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至于说訾主簿擅自逃离,更是无从谈起。”
“哦?”卫逸仙在旁闲闲道,“牧大人何以如此笃定?”
牧嘉志瞥他一眼,冷冷道:“訾主簿与我朝夕相处,我素知他性情温懦,无甚主意,但也不是蠢的。即使是他办错了事,有心逃离,也该提前告假,迁延些时日,如此一来,等发现他失踪时,他不是能逃得更远了吗?况且,他与弟弟感情笃厚,万不会抛下他一个,独自离开。”
乐无涯玩笑道:“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,该不会訾主簿是被牧大人刁难跑了吧?”
这明显的调侃之语,落在牧嘉志耳中,却令他陷入了无边的沉默。
半晌后,他抑声道:“我待他……是有些刻薄。”
乐无涯用扇子轻敲着桌沿,大方道:“他若能回来,爷做主,给他多些辛苦费。”
牧嘉志迅捷地抬眼,眼风颇带疾色:“大人这是何意?”
乐无涯马上道:“你看看,你看看,你这么一瞪人,我都害怕。何况人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吏?”
牧嘉志无语凝噎之余,又有些心虚:“……有那么吓人?”
乐无涯往后缩了缩,委屈道:“吓死我了。”
牧嘉志懒得理他了:“……”
见二人都不说话,乐无涯便自顾自分析起来:“訾永寿既无法被人挟持出城,又不似私逃;家私未措、弃亲于户,又不似辞官归隐;夏日酷热,尸身运不出城,更是藏匿不住。想来想去,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……”
话说至此,杨徵忽然匆匆来到。
他径直道:“大人,按察使司的轿子已到府门之外,请您速去接引!”
卫逸仙有些讶异:“郑大人来了?”
牧嘉志:“……”来得好快。
不过,牧嘉志想一想,便也释然了。
郑大人其人,向来剑走偏锋,别有思想。
他前脚发函来,叫闻人知府自行调阅钱知府的案卷查看,自己后脚便至,不为别的,就是在考察闻人知府为官是否勤勉,是否能做到令行禁止。
世上有贪官、佞臣,自然也有那等懒官,从来是懒得动弹,耽于享乐,自己一年到头看不了几篇文章案卷,一应文书皆叫底下官吏代笔回信。
郑大人最爱捉弄此等人,便变着法儿叫他们难堪。
说起郑邈大人,此人既促狭,又正直,说是正得发邪,不大对劲;说是邪里透正,也不大相宜。
即使是牧嘉志,对他的性情也有些琢磨不透。
好在闻人大人为官尚正,足够用功,不怕上司考问,否则现在非得吓出一身白毛汗来。
与此同时,乐无涯双眼放空了一瞬,才站起身来,扯一扯衣襟,迈步向外走去。
牧嘉志与卫逸仙随在乐无涯身后,一起步出府衙。
路上,卫逸仙尽着他副手的职责,向他介绍这位鲜少在衙中安坐的郑邈大人来:“大人,咱们这位郑大人是天定十四年的进士,字三水,直隶人士。他的性情有些不寻常,您莫要被惊吓到。”
“怎么个不寻常法?”
牧嘉志接话道:“郑大人曾以身试险,伪造身份,让人牙子把他贩进一名姓张的富户里,顺藤摸瓜,挖出了这家一对孪生的少爷小姐喜好虐打杀害家仆,以此取乐的案子。”
卫逸仙:“这还是郑大人是按察副使时候的事情。迄今大概过去五六年了吧。”
乐无涯轻声道:“……五六年了啊。”
话罢,一行人迈过门槛。
门口轿夫也适时压轿,里面走出了一名团领红袍的官员,眉眼间隐有风霜之迹,但因着时常嘴角带笑,身形宛如玉树,因此看不出具体年龄来。
最叫人瞩目的是,在他官帽之下的长发里,藏着一条用红玉珠编好的小辫子。
他未语先笑:“闻人明恪,桐州的府台大人,初次见面……”
下一刻,他望向乐无涯,哑口失言,原本红润的面色渐渐转为苍白。
乐无涯佯作不察,恭敬行礼:“因着按察使大人公务繁忙,未曾前往使司拜会,实乃下官之过,请大人恕罪。”
淼淼,自从反目之后,真是许久不见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当COSER遇到正主.jpg
第153章 义绝
乐无涯还是乐无涯时,得天子令,在短短两年之间连过于乡试、会试,于天定十四年登了明堂。
殿考当日,考生们着青白长袍,戴儒士巾,分列昭明殿两侧,各自垂头,神情庄严肃穆。
乐无涯立在最前,发间用红檀珠绑了一条小小的辫子,藏在发间。
这红檀珠是他新得的礼物。
昨日,两个小的从宫里偷跑出来,说是给他送考,赠了这串珠子给他。
项知是骄傲地抢话邀功:“我买的珠子!”
项知节抿着嘴,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……我开的光。”
项知是瞥他一眼,拆穿道:“六哥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,你没得道,又没升仙,开什么光?顶多算你对着我的珠子念了一遍经。”
项知节难得有点着急,身体微微向乐无涯倾近:“老师,我,我很虔心,照着……照着开光仪式做的,分毫不差。”
乐无涯甚是喜爱这样亮色的小玩意儿,缠在手腕上观视,笑道:“一人出钱,一人出虔心,很好,我明日必高中状元。”
此话并非他夸口虚言。
乐无涯本就是皇上亲口点去应试,自有天恩庇佑。
此外,他因着外貌出众,口齿伶俐,自幼生在上京,随着命妇母亲出入宫闱,在场的无论是司礼内监还是监试官,都与他相熟。
任谁都知道,只要不出差错,今科状元非他莫属。
不少考生都对他的才名有所耳闻。
乐无涯曾在对景族的铜马之战中立下赫赫之功,虽说自幼也读诗书、明礼义,到底是由武转文,却仍能在众位寒窗十载至数十载的考生中脱颖而出、拔得头筹,可知此人是水中龙,天上凤,不可与之争锋。
寻常考生既自知难以与此等人物比肩,面上以礼相待,心中敬而远之,暗叹自己倒霉,怎偏偏与此人同科应试。
乐无涯答完试题,便与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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