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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文昌打心底地不愿明审此案。

    汪承前往绸缎铺打探游二的情形,确实像御史所为。

    此事最好是私下里解决,才最为稳妥和体面。

    可眼下,五个神秘的上京来客已经在他丹绥县牢里喜相逢了。

    方才拎上堂的两个,一个颇有底气,另一个穷横得要死,真敢把自己的脑袋往公案上撞。

    剩下的三个,犯下的全是小罪。

    倘使他们真是几个倒霉的过路客还自罢了,若真是御史,继续羁押不审,是他这个做县令的办事拖延;真提出来审,万一他们当堂亮明身份,那周文昌便要直面“为何朝廷御史一进丹绥便花样入狱”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……横竖要糟,不过早晚罢了。

    众目睽睽之下,周文昌已无暇细思。

    他凝眉片刻,冷声道:“传。”

    拖延的意义已经不大。

    小连山矿工已尽数殒命,牛三奇的尸身也被拉了回来,暂存冰室。

    与其他矿工一样,他满身泥污,脑袋同样是被钝物击打过,头破血流,颅骨凹陷,和其他被飞石所伤的矿工相比,看不出半分区别。

    与其把这帮可疑的烫手山芋关在牢里,不如速战速决的好。

    就算他们真是御史,且当堂亮出身份,他也不过是折几分颜面罢了。

    毕竟事发时,他正在小连山下主持救灾,人非他亲手所抓,届时只称巧合、恭谨赔礼便是。

    思及此,周文昌心绪稍定。

    他翻阅着游二媳妇递来的状纸时,衙役已将汪承带至堂前。

    看样子,汪承的确是虚弱万分,跪倒在地,颤颤地行了个礼,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照他这个精神状态,怕是直接认罪也不稀奇。

    周文昌将他罪状简单道来,旋即问道:“汪承,你有何话讲?”

    汪承伏地一礼,道:“回大人,草民确有话讲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勉力抬起了头,弱声弱气道:“大人,游记绸缎铺的人不曾到堂吗?他们若不到堂,于流程不符,草民不敢画押。”

    周文昌早差人去绸缎铺提了人证来。

    游二媳妇诬陷了旁人,正是心虚气短的时候,自是不愿上堂对质,便推说身子不爽,只打发了两个得力伙计前来。

    那两人不明就里,自上堂去,一个年轻些的还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,一见汪承,便冲他啐了一口。

    汪承扭过头去,静静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周文昌厉声喝道:“大胆!公堂之上,岂容你如此放肆?”

    在那年轻伙计跪下认错前,汪承垂首道:“大人,可以先请此人下去吗?我不敢和此人对质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指了指那个啐他的人。

    周文昌脸色微微一变。

    他隐隐发现,汪承似乎不那么好对付。

    而且,他说话时的咬字不再似刚上堂一般孱弱,竟是恢复了三分元气。

    他有心否决:“有话直说便是,本官自会秉公而断。”

    汪承眨一眨眼睛,本想着继续晓之以理。

    话到嘴边,他突然想起了闻人大人。

    福至心灵间,他无比自然地学起了乐无涯的语气:“草民素闻大人有‘周青天’之名,自是万分信赖大人明断,只求大人明察秋毫,还小人一个清白……只是……只是小人自幼胆小,方才被这位壮士当堂唾面,实是五内俱焚,惊惧不已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了这一大篇话,便虚弱地抬手扶住受伤的额头,声音愈发羸弱可怜:

    “若此时与他当堂对质,他言语激烈,小人惊惧之下,只怕思绪混乱、言语颠倒,反倒耽误了大人审案……草民斗胆,恳请大人垂怜。可否……可否请大人恩准,将此人先带下去,分开问话?一则免得小人惊惧失态,有辱观瞻;二则,小人听闻‘兼听则明’,分开细问,或可更助大人辨明是非……小人绝无他意,只为大人能顺利断案……”

    师爷在旁听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是他的错觉吗。

    他怎么感觉这人和刚才拿脑袋撞桌子的人语气有点像?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周文昌若不允准,他怕汪承悲愤之下,也学人撞柱。

    按捺下胸中翻腾,周文昌点头道:“可。”

    那啐人的伙计被请了下去,汪承颤巍巍地道了声谢,手臂撑着身子,支起了上半身,看向那个稍稍稳重些的绸缎庄伙计,眼里升腾着冤屈的怒火:“敢问,我是前日几时入的绸缎庄?”

    这伙计不答,看了一眼周文昌。

    周文昌:“据实答他。”

    这伙计定了定神。

    这事从头到尾都发生在绸缎庄内,除了汪承这一个外人之外,参与者全都是他们自己人。

    他不信大家众口一词,汪承能翻得了案,便笃定答道:“申时!”

    “申时几刻?”

    “申初一刻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汪承轻声道,“我入绸缎铺时,正巧听到有钟鸣声响起。申初一刻,既非整点,又无需得通告全县的要事,何故鸣钟?”

    ……钟声?什么钟声?

    可伙计早忘了前两日发生了什么,慌了一瞬,骤然想起一件事,急急回禀道:“丹绥书院申初二刻就会敲钟散学的!”

    汪承微微颔首:“哦。那便是申初二刻了。”

    师爷听到这里,眉心微蹙,隐约觉得哪里不对,一时却又抓不住头绪。

    伙计暗松了口气,觉得申初二刻和一刻不过是一刻钟之差,忙道:“大人容禀,我们铺子里又没有自鸣钟那种西洋玩意儿,记差些时辰也是常情啊。”

    周文昌不作声。

    汪承便继续问了下去:“我申初二刻入的当铺,是先将各色绸缎巡看了一遍,说想买些给妻子,问店铺中是否有女子,好请教哪种绸缎最时兴、女子最喜爱,这才请出老板娘来,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这确是实情。

    那伙计自然没有否认的余地:“是,确是如此。这等小事本不该烦扰老板娘,可铺子许久没开张了,老板娘想留住贵客才亲自出来,谁想他竟——”

    汪承骤然打断了他的话,声音拔高了许多,带着被污蔑的激愤:“我竟在她男人不在身边时,出言勒索她是吗?”

    伙计喜道:“大人,你听,他认了,他认了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认!”汪承像是被气到了,嗓音发起颤来:“你且说清楚!摸着你的良心说!我是在她男人不在身边的时候,勒索她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“勒索了何物?”

    为了演得更像些,这伙计作思索状,过了一会儿方道:“小的当时不在近前,没听真切,后来听老板娘说,是三十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汪承悲愤难抑,几乎要撑不住身子:“方才老板娘的供状上说,我声称官府内有人脉,只要她肯拿出三十两银子活动,就能把游二救出来?”

    他们先前核对过这部分,这点是没有差错的,于是伙计应道:“是!”

    “老板娘用量绸缎尺寸的铁尺打了我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汪承愈发悲伤,扶着胸口气喘两声:“大人,草民冤枉!她这是把我往死里诬陷!她还说……说我是替周县令办事,九成银子都归您,我只收一点利钱!这不是污蔑我假借在任官员之名招摇撞骗么?!这岂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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