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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王妃与马奴》40-50(第18/21页)
女使的手发足狂奔。
女使也终于进入了状态,高声呼救:“快来人啊!有刺客!”
一口气奔入内殿,匆匆裹上外袍,闻声赶来的内官一眼便瞧见她脖子上挂了彩,大惊失色将她围在中间,“保护王妃!有刺客!”紧接着又指派人,“快去,快去请医官!”
行宫的侍卫很快将院子团团围住,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,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,无奈留下一队人保护睿王妃,余者四散开来,追捕刺客的下落。
“跑了?”越棠胡乱抓了条罗帕,摁住颈侧的伤口,歪着脑袋看向殿外。
“臣无能。”领头的侍卫面露愧色,“臣等前来时已不见刺客的踪迹,敢问王妃,是否记得什么刺客的特征?”
特征啊越棠心有余悸,坐在圈椅里眼前还一阵阵冒金星,一旦仔细回忆,心跳便急促起来。
“那个刺客”话到嘴边,视线落在侍卫陌生的面貌上,蓦地顿住了,“长公主回宫了吗?”
边上的内官忙应了个是,越棠说:“我想见长公主。”
内官有些为难,“眼下刺客还未落网,在外走动,恐怕有危险。王妃有什么话,奴才可以代为向长公主传信。”
越棠也不勉强,便说算了,揉了揉酸胀的眉心,“你们都去外头守着吧,我想静一静。哦对了,多点些灯,把屋子里外都照亮。”
医官来得很快,替她清理了脖颈上的伤口,细细撒上药粉,然后留下好几个瓶瓶罐罐,一一向女使解释用法。
“万幸伤口划得不算深,没有伤及经脉,眼下血已经止住了,王妃不必担心,只需按时上药便好。臣开了一些内服的汤剂,王妃这几日若出现惊悸、夜不能寐的症状,再传臣来,臣为王妃调整药方。”
医官走后,外头的内侍又来问王妃可要用茶水吃食,越棠没心思理会那些,只问他:“外面还没有消息吗?”盘算时辰,哪怕闭锁宫苑一间间宫室查问过去,只怕也差不多了吧!
“好像还不曾有。”内官苦着脸,连连请罪,自觉底气不足。也是的,南边这一片围绕汤泉池的殿宇乃是皇帝巡幸的核心区域,天子若携内眷来此,寝殿就在此间,按理应当比王妃及长公主的住所守备更严苛才对。
这时候,外头又喧哗起来,依稀瞧见几个人影,为首的那个尤其显眼,风风火火蹦跶到园中,闯进了一片交叠错落的灯影里。
越棠牵了下唇角,心情略略松快。她满以为先来的会是宋希仁,没想到是段郁。
“臣救驾来迟,臣有罪。”段郁阶前站定,见屋内人冲他抬了抬手,方才跨进门槛,不便走得太近,可她颈间的包扎太显眼,细打量,都能发现隐隐洇出的血痕。
段郁顿觉气涌如山,前几日从会昌营带来的兵马还未撤走,一直在缭城外戍守,他适才已听手下回禀,其间并无人窜逃,那就说明贼人还在行宫内苑。
他一路行来,已经窝了一肚子火,忍到此刻,再不想忍了,转身把门卫守着的侍卫头子喊了过来。
“本将军都从会昌赶到了,行宫还没搜出个结果吗?行宫内苑,视同京城大内,本将军的人搜不得,但是凌都尉,若贼人迟迟找不出来,本将军就不得不怀疑,这行宫里是不是有人监守自盗了。到时候您趁早摘了这官帽向圣上请罪吧,省得本将军上表参你。”
越棠不由侧目,启唇唤了声“段将军”,打断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。等人都退下,她才冲段郁笑了笑,“我竟不知道,将军还有这一面,威风凛凛地撂狠话,好大的官威。”
段郁骂完就舒坦了,听越棠调侃,甚至有些不好意思,“臣见王妃受难,一时气昏了头。也是温泉宫守备多年不历练,太过松散,受两句申饬也是应该的。”
正说着,他身后踱出两个人影来,一个碎碎念着“王妃王妃”凑到她身边,是双成,另一个则走近了蹙眉上下打量她,居然是阿兄。
越棠惊呼:“阿兄来了!”有生之年头一回,她竟有种扑到阿兄怀里哭一哭的冲动,站起身,却犹豫着不敢跨出那一步。
“听说你受伤了,我能不来吗。”仿佛心有灵犀,周立棠试探着环住她的肩,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,叹息道,“阿兄来迟了,很抱歉。阿兄听报信的内官说了经过,千龄很勇敢,千龄是周家最勇敢的女郎。”
越棠从小是与阿兄耍着嘴皮子长大的,兄妹间的情分牢不可破,可从不放在嘴上,别
人家兄长的纵溺、娇宠,从来没在阿兄身上出现过。今夜死里逃生,让阿兄展现了这辈子前所未有的温情一刻,越棠感动之余,竟有些不习惯。
她破涕为笑,“周家只我一位女郎,阿兄的夸赞不诚心。”
周立棠都依她:“千龄比我更勇敢,满意了吗?”
一时间气氛无比缱绻,段郁在一旁看得牙酸,无端觉得挠心抓肝。好半天,还是咳嗽了一声,“我说,那个什么。”两道目光望过来,他心虚地翻眼望天,“周兄与王妃现在说这些,怕是还有些早。刺客还未落网,臣斗胆,还是想问问王妃,可记得什么关于刺客的线索吗?臣必得亲手将那贼人索拿下狱,才可安心。”
这话先前那侍卫头子就问过,越棠因心有挂碍,只含糊说受了惊吓,记不得了。阿兄与段郁都是她信任的人,便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。
“那刺客偏于瘦削,约摸这么高。”越棠比了个高度,大约同阿兄鼻尖处齐平,“他蒙着下半张脸,眉眼间无甚特别之处,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左手持刀,身手不算好,至少不是个练家子,否则也不可能叫我逃脱。哦,还有他的衣衫”越棠细细回忆着手感,“应当是斜纹织花的麻葛。另外,他身上有鱼腥气。”
段郁频频点头:“生死关头,王妃还能观察到这么多,已然很好了,都很有用。”犹豫了下问,“汤泉边灯火不明朗,王妃确定看清了刺客衣衫的罗纹吗?”
“不是看,我摸到的。”
段郁哦了声,细琢磨她的形容,很快有了怀疑,“身形瘦小,或许是行宫内的内侍。”宫中内官,对殿宇形制及人员排布比侍卫都熟悉,事后一转身,又成了循规蹈矩、面貌模糊的小人物,难怪到现在都摸不着行踪。
越棠却摇头,“不是内侍。”见段郁没太听进去,她重新演示了一下自己面对刺客的神勇反击,平静地描述,“我顶中了他的要害,因此确信他没有净身。”
段郁和周立棠不约而同地沉默了,唯有双成由衷赞叹道:“王妃威武!回头也教一教奴婢吧。”
“这有何难,当然可以。”越棠倒不觉尴尬,大大方方地论起利弊,她不想给双成不切实际的期待,“但这一招能不能得逞,很看运气,天时地利人和差一点都不行,稍有不慎,便会被贼人制住下盘,你就没有逃脱的机会了。今日算是我运道高,若你遇到意外,还是要酌情应对,明不吗?”
周立棠终于听不下去了,大而化之地一挥手,“好了好了,你还论起格斗习武了,自己懂得多少?别误人子弟。”
段郁插了句嘴:“王妃若愿意学,臣可以教王妃两招防身之术。”
忽听见外头敲梆子,夜色渐浓,众人顿觉偏题了正题。段郁招来手下督促了几句,他虽不能领人搜宫,但遣几个手下跟随侍卫协查,凭谁也挑不出错。
“有件事我想不通。”越棠忽然说,“刺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我觉得他应当不是针对我。”
外人只看见她颈侧伤口骇人,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其中情形。伤她的那一刀,并不是刺客有意下手的,甚至见到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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