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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王妃与马奴》40-50(第19/21页)
的时候,刺客瞧着比她更意外。
其实就算不知内情,闻者也都觉蹊跷。双成说:“王妃您性情和善,从来不与人结怨,奴婢最清楚了。刺客必不是针对您。”
不是针对她本人,那或许是睿王府的旧怨,抑或是段郁偏头瞧了眼周立棠。
周立棠不置可否,只问:“京中睿王府的守备,比之骊山行宫如何?”
王府再深宏,戍卫的力量也远不能与行宫相较,若真是寻仇,定不会放着容易的路不走,大费周章摸进温泉宫来冒险。
越棠隐约有了头绪,“照这么说,这是场无差别攻击,不论是下手的对象是谁,只要是行宫里的皇亲国戚都行。刺客没打算伤人,他想挟持,然后谈条件。”
至于为着什么事、向谁谈条件,只有弄清楚刺客的身份,方能知晓了。
夜里起了一点风,卷着白日里残存的暑气进殿内,廊下低垂的竹帘“啪啪”地叩打着窗棂。一片静默中,越棠不由掩袖打了个哈欠,段郁立刻说:“天晚了,王妃今日受了惊吓,臣护送王妃回去休息吧。”
刺客还未落网,内官不敢放她随意走动,可段将军都发了话,那还有什么可说的,当即吩咐人去为王妃开道。
段郁说不必,“有本将军的人在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因是往内宫去,周立棠不便同往,他拍了拍妹妹的肩,“有事别自己闷着,来和阿兄说。”又转而向段郁欠了欠身,“有劳段将军,麻烦将军看顾舍妹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,周兄与我客气什么。”
因搜查刺客,抬辇的宫人不知被安排到哪儿去了,越棠只能步行回重明阁。今夜宫中的灯格外亮,水榭歌台在月色下有另一种秀丽,原本她心中乱糟糟的,开阔天地间走一走,倒平静了些许。
她同段郁开玩笑,“将军与我阿兄相熟吗?都称兄道弟了。”
段郁道:“臣慕周给事之名许久,从前没有机会结交,近日为着门下省的公事,周给事常与臣一道探讨,这才熟悉起来。”
“我阿兄不是热络的性情,往来密切的朋友寥寥可数,都是自小便认识的世交子弟,同僚间的情谊,似乎不过尔尔。”越棠端详他飞扬的眉眼,觉得有趣,“还得是将军,为人率诚,连阿兄都对将军青眼相加。”
段郁咧嘴笑:“臣只当王妃是夸臣了。”
重明阁地势稍高,阁前栽大片的翠竹,竹林间有小径可省两步脚程。拐过最后一道弯,越棠停下脚步,“将军就送到这里吧。近来总是麻烦将军,我都算不清了,等事态平息,我一定好好答谢将军。”
“都是臣的分内,王妃还要与臣见外吗。就是”段郁摸了下鼻子,显得不太好意思,“有个人,臣恐怕得让王妃见一见,望王妃不要怪罪才好。”说罢摆了下手,让身后的人都退下。几个兵勇退至竹林外,唯独一人没动弹。
段郁看了那人一眼,然后却行两步,“那臣也告退了。”也不知是对谁说。
风声萧飒,竹影婆娑,眼前的人抬起头,静静打量着她,越棠也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。
“又是你啊。”她叹息,“赵铭恩,你让本王妃说什么好呢?说走的是你,转天就回来的也是你,你这样,真的很难不让本王妃怀疑你的本心。”
竹林幽深,随重明阁不规则的外墙蜿蜒,一视同仁地遮掩着各人幽微的心思。墙上造漏窗,越棠身后恰是一副鹿衔灵草,越过镂空处望去,还有一副凤穿牡丹,两处相对,透出另一侧的翠竹来。若不细琢磨,定是想不到,两道墙相隔,此处的情形还能瞧得一清二楚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
两幅漏窗之后,有人无声地惊叹。那双眼睛盯在赵铭恩的脸上,眼里盛满了惊异、渴望,还有仇恨。
“终于逮住你了,太子殿下。”
第50章 晋江文学城30充满活力的生命
温泉宫的消
息送达会昌营的时候,最开始,段郁与赵铭恩都是不大相信的。
段郁啧了声,横竖看眼前的行宫侍卫不爽,“怎么又来一刺客,上回装神弄鬼的人查清楚了吗?一样的招子使两次,真把人当猴耍啊?”
可接着听说王妃与刺客短兵相接,脖颈上的血都染红几条纱罗了,还止不住,段郁整个人就不好了。
“怎么还真能让王妃受伤呢!尽是一群废物行了行了本将军知道了。”他恼火地摆手,来回打转,寻自己的刀,“本将军这就带人前去,你先把营里的疡医领回宫,给王妃瞧伤。”
段郁边整理衣冠,边盘算着带上军中最优秀的斥候,等身高的铜镜里忽然现出一个身影。
他忙回过身去,“殿下刚才听到了吗?温泉宫出了事,臣得去盯着,今夜恐怕不能陪殿下沙盘斗兵了。”
“正事要紧。”太子淡淡道,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温泉宫今年并未接圣驾,不过一位长公主,一位无权无势又寡居的王妃,却闹出这样多事端,绝不是巧合。”
段郁怔了下,很快反应过来,长公主与睿王妃的分量都不足以成为靶子,那骊山还有谁在?看来太子殿下的影踪,终是落于人眼了。
“臣这就吩咐内外加派人手,保护殿下安全。”
谁知殿下摆弄着那顶欲盖弥彰的幞头,又一次戴上了,数不清第多少次乔装成他的亲兵,“加派人手,大声昭示此处有异样吗?”不由分说地扬了扬下巴,示意他可以走了,“孤与将军同去,究竟是何人在搅动风云,孤也想会会。”
段郁顿觉一个头两个大,“殿下,这不大妥当吧若有消息,臣一定立刻遣人禀告殿下,殿下还是留在会昌更安全。”
太子却已经撩袍跨出了门槛,“不是说睿王妃重伤吗?既伤得重,孤还是亲自去看一看,若是没见上王妃最后一面,孤如何对得起王叔。”
“殿下果然周到。”段郁好不容易阖上了惊掉的下巴。
所以眼下见到她,皎皎一双眸子在月色下分外清亮,赵铭恩悬着的心蓦然就落了地。事关生死,她都没有忘记玷污他清白的用心,刺客的刀没有吓到她,发挥依旧稳定,一开口就是无中生有的风花雪月。
她还活着,并且有逞口舌之快的闲心,赵铭恩庆幸之余,甚至有点欣慰。他没计较她语气中的揶揄与嘲讽,而是细问她有关刺客的细节。
“你来就是想问我这些话?”越棠怏怏地调开视线,“我累了,大晚上的不愿在外头回忆倒灶事,你想知道什么,自己去问段将军吧。”说完真就撇下他走了,可没两步,又停下来,转身问道,“你就打算这么在行宫里晃荡?不怕被人看见脸了?”
赵铭恩摸不准她又打着什么算盘,“王妃有什么建议?”
她抬起手臂,衣袂在夜风中飘扬,五指渐次握紧,比了个尽收掌中的动作,“本王妃罩着你啊,金屋藏娇,听说过吗?我可以把你藏在重明阁的内寝,哪怕天塌下来,都没有人敢冒然造次。”
好露骨的言语,好放浪的形骸。凭越棠对他的了解,他一定会用波澜不惊的语调,说些凛然又不失礼数的场面话,权当一切都没有听见。可意外的是,这回他居然沉吟着没做声,似乎真心在纠结要不要答应。
越棠来了兴致,惊讶之余有窃喜,重又踱回他身边,招猫逗狗似地拍了拍他的脸颊。
“真想被本王妃金屋藏娇呀?可以,只要你回答本王妃一个问题,不许回避,不许粉饰作伪,必须是真心话。”
“王妃想问什么?”
他语气平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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