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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》40-50(第11/14页)
本生意,认同裕庄方便些。”
赵终乾颔首,将原本的庄票放回去,在金丝暗绣的锦囊中挑挑拣拣一番,终于挑出一张同裕庄的庄票:“喏,都记我账上。”
“好嘞!”得了位大主顾,掌柜笑若菊花,更卖力地向应见画推销。赵终乾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展示自己的机会,眼巴巴地看向杜知津,满眼写着“夸夸我夸夸我”。
杜知津觉得他的表情很像红花家的阿黄,尤其赵终乾一头乌发保养得当,油光水滑,惹人伸手欲抚。
但她还是按捺住了,凭借修道十年的自持忍住了那股蠢蠢欲动。
没得到预料中的反馈,赵终乾一脸失落,唇角微抿,小心翼翼中带着几分委屈:“师姐我有哪里做错了?”
这副表情也很像阿黄。她想,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:“没有。你的心是好的,只是我们可能不太需要。”
不需要?
循着她的目光,赵终乾望到了应见画的背影。
他手上只有一匹青色的布,瞧得仔细,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。
他不解:“阿墨公子在看什么?”
杜知津:“在猜测哪种布匹在琉璃京更时兴。”
闻言,赵终乾越发好奇:“这也是能猜到的吗?宛泽城到琉璃京可是要走上十数日,莫非他也像师姐一样,身怀异术?”
杜知津摇头否认,语气里含着几许不易察觉的骄傲:“他没有。但,他就是能从平常的细节里窥得不寻常之处。”
或许是路人的一句无心之言,或许是往来商人表情的差异,又或许是戏班子某日换了折子这些随处可见却极容易被忽视的细节,落到应见画眼底统统变成了一种指向。
衣食住行、柴米油盐,这些辟谷坐忘的修真者无需考虑的事宜也是一种修炼。而应见画当之无愧,是这场修炼里的佼佼者。
“可,猜到哪种布料时兴又有何用呢?”他继续问。
杜知津:“然后就可以低买高卖了啊,阿墨说这叫赚差价。”
赵终乾连忙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!师姐,我有钱!你如果想要,我都可以给你!就当、就当我交的束脩了!”
他表情真诚,语气诚恳,说着就要解下自己满满当当的锦囊。杜知津拒绝:“我不能收你的钱。无功不受禄,否则会乱因果。”
再次被拒,赵终乾倒没有第一次被拒绝那么沮丧。但他看着杜知津和应见画的背影,有了新的疑惑。
师姐和他,不算乱因果吗?
应见画一面敷衍掌柜,一面听着二人的对话。听到“你如果想要,我都可以给你”时,他下手一重,险些将布匹勾出丝来。
“就这匹吧。”他没了再挑拣的心思,草草买下。离开布庄后,赵终乾要去酒铺买桂酒,三人便剩下他和杜知津。
杜知津很自然地把那匹布放到了马车上,见他只买了一匹,颇有些稀奇:“那家布庄料子很差吗?”
他摇头:“没有,这匹布不是拿来卖的。我想了想,琉璃京应当不差什么,买了也卖不出去。”
就算他精挑细选,最后赚了百两千两。可只要赵终乾动动手指,多少钱拿不出来呢?
与他相比,自己究竟是穷乡僻壤出来的,一文钱都斤斤计较,寒酸极了。
可他又不愿在杜知津面前露怯,一来二去,便又生起了无名闷气。
杜知津,赵终乾,金钱cp之前他还嘲笑这个名字充满铜臭味,过了一天再看,竟是他多余了。
是啊,她原本是不被身外之物所累的世外仙人,两把剑在手便不愁花销。唯一过过的苦日子,恐怕就是和自己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了吧。
他忽然觉得无地自容。或许和绛尾比起来,他才是真正的以怨报德。
强行掺入她的因果,打乱她原有的生活轨迹,试图让她依赖自己可他能拿出手的东西太少了,医术?她强大到几乎不会受伤;容貌?绛尾的容颜远在他之上;性情?赵终乾与她志趣相投,侠义且慷慨。
多番比较之下,他输得一败涂地。
而根据脑子里那东西的发言,未来杜知津还会遇到许多人,他们皆是青年才俊、个中翘楚,容貌性情只会更好。
那他有什么值得杜知津驻足的呢?
他不知道。
应见画很清楚,现在杜知津愿意在他身边停留,仅仅是因为那份“救命之恩”。当这份情谊消磨殆尽,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?
他开始惶恐。
杜知津能察觉到应见画情绪不对,但她的注意力全被地图上闪烁的红点吸引,不得不暂时搁置。
师尊留下的地图上共有七个红点,代表七只大妖。此前包括炎魔在内她已经除掉两只,还有一只则在她动手被自动消失了,加上宛泽城的幻妖,图上还剩下三只。
其中一只出现在琉璃京。
但这颗红点很不稳定,时隐时现。她试过多种方法,甚至特意跑去问了钧老,仍然一无所获。
看来只能等到了琉璃京再做打算。
杜知津收好地图,正准备打坐休息,忽然,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额,难道她门前有荆芥*?
她自然听出门外的脚步声属于应见画,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应见画!
少年青丝滑落,一身单薄衣裳,隐约可见玲珑锁骨,纤细腰肢。
最重要的是,他睁着一双乌润的眼眸,唇角抿了又抿,抿出一道薄粉才吐出几个字:
“我睡不着。”
杜知津:哎?
哎???!!!!
【作者有话说】
*荆芥,猫薄荷
第49章 香气
◎恍惚中,她以为自己的心动了。◎
睡不着?睡不着要怎么做?
杜知津:“阿墨你随身携带的药囊里有没有安眠的草药?”
说完她便感到一阵懊恼。要是有那种草药,他肯定不会来找自己呀!
应见画眼皮抬了抬,似乎想瞪她一眼,但忍住了。他不自在地攥紧手臂,脸颊微微侧着没看她,睫羽轻轻垂下:“一个人睡冷。”
“冷?”杜知津看了看自己身上半袖的短打,又看了看他一身单薄的青色纱衣,欲言又止。
“你是不是病了?现在是三伏天,怎么会冷?”她担忧地问,尽是关切之语,应见画听了却觉难堪。
都言话本不可信,如此蹩脚的借口,果然,还是赶紧离开为上。
趁他的自尊心尚未完全溺毙,应见画转身欲走,又听杜知津喊道:“等等!”
被叫住了。
他身形一僵,羞赧与难堪褪去,取替的是另一种情绪。
《霸道仙人》他只看了前几页,什么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毛遂自荐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,他一概不知!
虽说、虽说好歹也是个大夫,对男女之事并非全然无知。但、但真的要在今天,在这里吗?
他几乎遗忘了自己为何而来,又是怀着怎样的决心与勇气敲开了杜知津的门。她的面容在他眸底一寸寸放大、清晰,近在咫尺。
呼吸,停滞了。
相识数月,应见画从未在心底评判过杜知津的外貌。一是于礼不该,二是报仇事大,他无心关注旁人的容貌。但此时此刻,她的脸距离他一步之遥,他忽然发觉,杜知津其实称得上一句“美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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