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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妄窥春山(双重生)》30-40(第20/23页)
一面商议成婚的。”
徐季柏眉头微微拧起,有一分的错愕,随即他目不转睛盯着孟茴道:
“虽然这句话,我本打算留着最后再说,但是孟茴,既然是你先提起了,那作为长辈和你的追求者,我理应先告知你,对于亲事,我和你同时知道,并在此之前,我明确向所有人表述了我拒绝成婚。”
他上前一步,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他这一步显得密不可分。
近得离奇。
孟茴要退,后腰却被一只手紧紧锁住,随即脖颈处被顶起,温热的唇印上,张了张,却顿住,不曾咬下或者吻下亲出痕迹。
即便如此也让孟茴浑身一怔:“你疯了?”
徐季柏沉笑一声:“很早就是。”
他压着孟茴,身位调转,孟茴只觉眼前视线变换,随即极被铺天盖地的布料遮住,鼻口顷刻都被堵住。
她背脊贴着粗粝的树皮。
她被徐季柏按在树上强抱了。
“这话说来也许显得刻意,但是孟茴。”徐季柏的手在孟茴后脑上慢慢摩挲几下。
“我知道上次在宫极殿,你大概是听说了我幼时的一点事,心有怜悯,才去找的我,但今日你当我趁人之危也罢——你知道为何国公府中周老夫人以下,五个小辈,只有我不在国公府长大么?”
孟茴鼻尖都是徐季柏的味道,被咬的脖颈还在抽痛。
她奇怪得没有挣扎。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她闷闷回答。
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很多次,可是没有人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徐季柏留恋地嗅了一下孟茴的味道,隋然道:
“母亲出生琅琊周氏,心气高,挑挑拣拣嫁了以家风闻名的国公府。”他轻疏道,“没想到嫁来之后,发现国公府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壳。”
孟茴轻轻睁大眼:“为什么?”
“父亲年轻时有一红颜知己,是借住在府中的表妹,青梅竹马感情深厚。”徐季柏道,“母亲气盛,那表妹柔弱,父亲并不喜母亲的性子,便次次偏私于表妹。”
“次年母亲怀孕,生下大哥,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才缓和,并将表妹送离国公府。”
孟茴慢吞吞听懂了国公府这段隐秘的密辛。
周老夫人好强,自然不容许她人比自己更得丈夫喜爱,生了大儿子后,夫妻关系和缓,表妹送走,这便是她的旗开得胜,扬眉吐气。
因此,她一直将孩子视为和丈夫关系的纽带,并想再生一个给国公府开枝散叶。
只可惜之后十八年,周老夫人和徐延都再无所出。
孟茴听到这,她下意识握了一下徐季柏的手:“……你和徐聿同岁?”
徐季柏轻笑:“是,母亲怀我到六个月时,父亲抱了徐聿进门,并要求将他记在母亲名下作为嫡子。”
孟茴哑然,这该多恶毒,周老夫人自以为的十八年胜利,最后居然只是镜花水月,那个表妹根本没送走,而是养在京中,十八年和徐延暗通款曲。
孟茴结舌:“所以周老夫人……”
“是,她觉得孩子是夫妻维系的纽带,吃了十八年药,最终好不容易怀了我,却发现全都是虚幻,她还不得不让徐聿进家门。”徐季柏随口道:
“我就是她那段不得意过往的象征。”
好简单的一句话,叫孟茴心里难受得紧。
徐季柏松开孟茴,后退一步,两人中离出一分一臂宽的距离。
他沉沉看着孟茴:“说这些的意思是,我的确对亲事定下的事一无所知。”
“但是孟茴,只要你肯点头,即便是皇上,也无权逼迫我半分。”
孟茴鼻头酸涩,眼前朦胧一片,啪嗒掉在泥土地上。
幸好天色昏暗,不会被人看见。
“你说这话若是被皇上听见,是要杀头的。”孟茴小声道。
徐季柏勾出一点勉强的笑意,“不等他杀头,现在能杀我头的就在这——孟茴,点头还是摇头?”
孟茴低着头,徐季柏看着孟茴的发旋,等一个属于他的宣判。
过了好久,久到徐季柏觉得早已耄耋,他听见孟茴瓮声瓮气开了口:“难道我不点头,你就真去成婚了?”
“自然不。”徐季柏深吸一口气,“你若摇头,那我便终身不再娶,你若点头——”
“点头?”
“那孟茴,我现在就会吻你。”
徐季柏说话毫无半分虚言,孟茴不怀疑他一定会。
这下选择就转到了孟茴身上。
点头摇头都进退两难。
孟茴轻轻抵着树干,试图寻找一点微弱的安全感。
她小声道:“刚刚你想做什么?”
徐季柏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是刚才在鹅卵石路上,他抱着孟茴时难以自制的事。
“你想咬我还是吻我?”孟茴直问。
这下轮到徐季柏问有什么区别。
孟茴道:“你说你想吻我,那我就回答你摇头。”
“如果是咬呢。”
“那我就允许你吻我,然后点头。”
黑夜中,徐季柏看不见孟茴眉眼的浓黛色,只能看见孟茴亮得不能再亮的黑亮眼睛。
太漂亮,漂亮得徐季柏心惊。
“那我就当你允许了,这是我们的暗示。”
徐季柏哑声说完,随即倾身扣住孟茴的腰,紧紧锁住,心念所动,吻上孟茴那猫一样的眼睛。
孟茴眼皮眨得飞快,又被徐季柏冰凉的唇堵住。
好快,这么快她就没出息得腿软了。
但徐季柏大概是察觉了她的外强中干,手臂提力,将她整个人稳稳箍住。
“才刚开始,孟茴。”徐季柏的声音哑得骇人。
孟茴什么都说不出口,才这么一个贴面,就让她只会喘息了。
随即冰凉的唇下移,从眼皮滑到侧脸、下颌,最后停在脖颈。
徐季柏眯着眼思考一瞬,可少女的味道透过衣襟缝隙毫无阻碍地钻进他的鼻尖,他再不迟疑,重重张口咬下。
“——嗯啊!”尖锐的刺痛让孟茴一下痛呼出声。
徐季柏居然咬得这么重!
可孟茴却从中得到,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心安。
她好似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因为疼痛而安定,一半被叔侄的伦理所炙烤。
这完全与三纲五常背道而驰。
徐季柏咬够了,才慢慢松开牙,因为咬得太紧,皮肉和牙几乎扣上。
牙松了,痛楚却仍旧。
孟茴泪盈盈地落下一颗泪,砸在徐季柏因为亲吻而松开的袖口手腕下。
他抬手,吻去手上的泪,哑笑一声:“是你邀请我的,孟茴。”
“……你。”
“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。”徐季柏道,“我现在想咬你,刚刚也想咬你,那你的答案呢,孟茴。”
“点头还是摇头。”
幸好徐季柏没有松开手,否则因为脱力,孟茴现在一定会跪坐到地下。
她小幅地发着颤,道:“你不要问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徐季柏说,“孟茴,我每一次放你一马,你下一次却总能犯更大的错,今天我是一定要一个答案,你要亲自给我。”
孟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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