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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妄窥春山(双重生)》40-50(第9/23页)
柏的腿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:“三爷三爷,孟姑娘在祠堂,奴才、奴才带您去,您饶了奴才一命!”
徐季柏的视线立刻沉下。
祠堂绝不会烧炭。
这么冷的天,叫孟茴一个在那,分明是想要了孟茴的命!
他把鞭子握得嘎吱作响,再不停留,拔步朝祠堂奔去。
路上不少人见到他,被他持着鞭沾着血的模样吓得失魂,这活像一个讨债的阎王,大过年来收人,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去告诉老夫人。
但徐季柏谁都没管。
他径直走到祠堂。
门扉推开——
一个身穿单衣的女子,跪在漫天大雪中。
她身子很薄,小得离奇。
徐季柏瞳孔骤缩,连指尖都在发颤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国公府居然叫孟茴幕天跪在院子里,甚至连片屋檐都没有!
徐季柏后槽牙被他咬得死紧,良久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血沫的名字:“孟茴。”
满含眷恋。
在这个梦里,三十一天,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孟茴。
他得益于和孟茴梦外一个月相处,意外得知孟茴过敏之事。
可梦境里的他,若不知道过敏的事,今日的孟茴会是什么结果。
他完全不敢想,心中被滔天怒火和心疼填满、溢出。
徐季柏一手扯下大氅系带,几步走到孟茴身后,手一抖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看着我,孟茴。”
孟茴已经失温了。
她只能看见一个很模糊的身影。
“……你是谁。”
“我是徐季柏,你的……”徐季柏衡量着这个梦境中他们的身份,妥协,“你的叔叔。”
“国公府的人……都该死。”孟茴咬着牙,小声而含混恨意地道。
徐季柏看见一个和他印象里完全不一样的孟茴。
浑身是刺,尖锐又破碎,也许不够讨喜。
可他心疼得要命,他整个人被孟茴八个字撕成无数块。
徐季柏伸手,一把将孟茴揽入怀里,紧紧压在胸口,“别怕,我来处理。”他偏头,轻轻吻了吻孟茴冰冷的耳尖。
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周老夫人看见。
门外家仆众多,全被这恐怖的乱.伦惊得失措。
“贱人!”周老夫人张口将黑锅扣在孟茴头上,指责道,“驭夫不严,还胆敢勾引小叔!来人啊,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拖出去打死!”
“周芙。”徐季柏将大氅替孟茴系紧,缓缓抬起眼,“如果今日我没来,你打算做什么。”
“你这混账!圣人话都学到狗肚子里!”
徐季柏把孟茴安顿好,持着长鞭慢慢起身。
他的衣服还沾着小厮的血,脸沉而冷峻,这实在活像阎王索命。
他走上前一步,抬手一鞭抽在闻讯赶来的徐闻听身上,将他抽得跌地难起,从下巴到小腹,深而长的一道血痕。
“你疯了!”周老夫人惊呼。
“周芙。”徐季柏垂着眼,“分家,孟茴跟我走。”
裹在大氅里,被徐季柏安顿在屋檐下的孟茴,缓缓睁大了眼,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人的背影。
他说,他要带她这个废人走。
她什么都不好,不会说话还是个跛子,长得也不好看,更无一技之长。
这个人疯了,才会说要分家,要把她带走。
可下一瞬,她被那个男人横抱而起,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。
孟茴眼泪夺眶而出:“你……我不好的,没有你能够图谋的东西。”
“有。”徐季柏俯身,在她冰凉的唇上印下一吻,“你什么都好。”
“只是一桩梦,醒来就都不在了。”
徐季柏安抚她。
他在他的梦里,和孟茴接了第一个吻。
/
梦境渐渐散去,四周重返黑暗。
“被树砸一下昏这么久!你们这群废物!徐庄禾出事了,朕把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全拖出去砍了!”崔鹤一大骂道,“平日里要这个银子那个银子,养草药找古籍,现在连个人都弄不醒!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何用!”
“陛下,三爷这情况世间罕见啊,没砸到头,不知怎么就昏迷不醒。”
“不知怎么?行啊,好啊,好一个不知怎么!来人!朕也不知怎么就想把这个死老头拖出去砍了!”崔鹤一一脚踹上太医令的心窝,“去,给你自己治病去,治不好你就自己不知怎么死去!”
/
里面的声音传到外间。
孟茴趴在孟祈的怀里,哭得肩膀一颤一颤。
“他会不会死啊,阿姐。”
实话说,如果徐季柏死了,孟祈一定会安慰孟茴,然后给孟茴找一个年龄家世样貌都匹配的世子。
但她更心疼妹妹。
孟祈叹了一口气,轻轻抚摸着孟茴的头发,“别哭了,已经哭了一整日了,你也不想徐季柏等会醒了,看到你这样丑兮兮的样子,对不对?”
“可这都怪我……如果不是我和徐闻听吵架,树就不会倒,他就不会来救我受伤了。”孟茴坐起身,将脸埋到两只手心中。
“他总是这样,对谁都这样,他要是死了,难道我就能毫无负担地坦荡活着吗!”孟茴有点生气地说着,拿袖子压住根本止不住的眼泪。
“蒙蒙,你听阿姐的,太医正在全力救治他,不会出事的。”孟祈揽了揽孟茴的肩膀,“树干只砸到了他的背脊,往下滚压到了腿部,也许是供血不足导致昏迷,现在他除了不醒,没有任何不良反应,不会出事的,行不行?”
“万一呢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,阿姐的话你还不信?”
——“叩叩”
“孟茴,你睡了吗?”
徐闻听的声音。
孟茴都不知道,他怎么还敢来找她!
她噌地站起身,抓起斗柜上的花瓶往门边重重一掷,“滚啊!别让我看到你!”
下一瞬,门被推开。
徐闻听疲惫的脸显露出来。
他朝孟祈挤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:“孟姐姐,我想和孟茴单独谈谈。”
“徐闻听!”孟茴想说他怎么不去死,可话到嘴边,她忽然觉得,那棵树不是她要去的吗?这事其实怪她,是不是?
孟祈起身将孟茴抱到床边坐下,轻声安抚几句,直到确保她呼吸平稳了,才对徐闻听轻轻摇了摇头,“抱歉,虽然今日感谢你的相救,但是蒙蒙状态不好,我不能离开她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你们的事我都知道。”孟祈轻声说,“阿闻,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姐姐,就到此为止,不要再来找蒙蒙了。”
“……到此为止?”
徐闻听愕然。
“是,换位思考。”孟祈平静地说,“如果今日换成你和你小叔,蒙蒙救了你小叔,而没有选择你,你会怎么想呢?”
“可是当时你太危险了。”徐闻听茫然道。
“可是大多数事情不能这么论。”孟祈说。
孟茴拉了拉孟祈的手,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直直盯着徐闻听:
“徐闻听,我希望我下面的每一句话,你都能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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