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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镜小说www.mjtxt.com提供的《两京纪事》30-40(第10/13页)
举越来越多。不仅在家里宴请宾客的时候对李家颇有微词,出言不逊,还沉迷于方术卜算,请方士到他家占卜,故意制造祥瑞,在造反之路上跃跃欲试。
李泽打算今晚就让宫中养的死士到他家里查看,趁夜割下他的头颅,控制他的家人,清算他的罪过,牵连他的余党,彻底清除袁泰的枝干。
以前他在两仪殿做这些事情,可谓游刃有余,各种手段信手拈来。其实徐直一点也没说错,他的确在两仪殿杀了很多人。有些人是他引到书房内,埋伏在屏风后的死士会听他指令走出来,一剑或者几刀将人结果掉。有些人是他在正厅即时判罪,立马拉到殿外直接一砍。这些干脆的方式能帮他省掉不少麻烦。
现在他不愿意当着徐直的面做这些事情,他不知道归根结底为什么不愿意,大致就是觉得这样会吓到她。吓到她会影响他回来跟她做 i,这样的话他唯一热衷可供消遣的娱乐,效果会被削减。
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畅快,太极殿到两仪殿的距离不远,片刻之间他就能回来,今天事情太多了,他在太极殿耽误了太多时间。
他现在处理政务几乎都在太极殿,傍晚才会回来,偶尔才能觅得一日半天的闲暇,等过了这几天的忙碌时间,他想他会有大把可供挥霍的光阴。
徐直近来对他越发习惯,也许她亦对他的陪伴抱有期待。
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到了两仪殿的门前,这几天殿内的气氛都还不错,有时候遇上李乐言在这里跟她玩,她看起来也挺喜欢小孩的,说不定她也想要个女儿。
有时候他回来得晚,她就等着他吃晚饭,为了两个人的清净起见,晚上李乐言会被送到西侧的千秋殿交给那里的嬷嬷们照看。
他一如往常跨进殿门,李正己迎上来,面色稍异,不过也不会大惊小怪,就是按照他一贯的吩咐,平淡温和地向他讲述了今天殿内发生的事情,着重强调了一下,“昭阳公主童稚年幼,多情烂漫,不甚露出口风,徐娘娘知道大唐正在对吐蕃用兵,一下午心情郁郁。”
李泽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面无殊色。
“知道就知道了呗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,为自己的国家做牺牲,人人有责”他心里如是想,“前线那么多士兵,他们的家人在家里哪个不是整日里提心吊胆。战场上刀剑不长眼,非人力所能控制。”
“人要死的时候,谁也拦不住。”
李正己接着道:“娘娘下午听到消息,当时就急着跑出去找陛下证实是否确有此事,臣念及陛下忙碌,将她拦下。”
李泽往正厅走,“下次不用拦。”
他也没打算把她拘束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,难道她去了太极殿境况就能有所改变吗?
“陛下今天归来稍晚,娘娘一个人没有吃饭。”
李泽脚步停顿一下,偏过头问李正己:“在哭吗?”
李正己颔首,“在哭。”
李泽脱下常服,洗过澡,换上寝衣,若无其事地进了房间,房间深处,床幔后面,有微弱凄然的啜泣声若渺小的莺言燕语那样轻轻传来。
他走过去撩开帐幔,无限怜爱地拥她到怀里,她穿着单薄的缟白窄袖圆领对开襟长衫,月白色束腰百裥裙将纤细柔长的腿全部包裹在内,蜷缩的动作恰好勾勒出一身曼妙美好的曲线,他就顺着她侧躺下来,两手抚上她的双肩。
以往怎么着她都会先挣扎一番,今天只是冰冷疏远地捕捉他的手试图扯开,许是哭了一下午,现在有点没力气,也有点摸不着头绪,也害怕听到真实的答案,徐直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去质问他。
她现在就是对他十分厌烦。
“别碰我。”
“离我远一点。”
李泽偏偏要双手穿过她的腰侧,制住她的一双手腕,箍紧她在怀,暧昧的声线询问她:“为什么不吃饭?”
徐直没有接他的话,出于惯性小声呢喃:“阿兄……”
他很讨厌这个称呼,遂跟她说:“来,让阿兄抱。”
手脚都紧紧缠住她,流畅娴熟地开始解她的衣服,现在他对她的掌控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怎么说呢,穿脱自如,她穿哪件衣服他都能轻易解开。李泽避而不谈,选择加深这份旖旎,“想你一天了。”
“今天有没有想我?听说你下午要去太极殿寻我,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,”衣服被抛出床外,勾开自己衣服的系带,李泽道:“我们还没在太极殿试过。”
“我很期待白天。”
徐直终于忍受不了了,她的情绪快要崩溃了,她在他激狂的动作里转过身来,清澈含怨的水润眼眸愤愤凝望着他,努力才不让自己哭出来,干哑的声音诘责道:“你一定知道出使吐蕃很危险,你一定早知道大唐马上要跟吐蕃开战,你肯定去了那里会九死一生,所以你才把阿回赶到吐蕃对不对?”
他丝毫不慌,正欲打算脱掉她最后两件衣裳,徐直首次那么大脾气地去怒吼一个人。
她猛然使力将他推出身外,踉跄着在床上站起来,大声说:“你别碰我!”
她好难过,蹲下来抱住散乱的长发,十指将头发越攥越乱,完全无法接受现实,悲声自问:“我欠了你什么?”
“阿回欠了你什么?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?我始终不明白我跟阿回相爱与你有什么关碍,难道我过去真的喜欢过你这种人吗?难道我真的鬼迷心窍曾经与你有过一点纠葛?”
她痛苦地摇头,“我完全想不明白,我跟阿回从小的感情如此深厚,苍天日月可鉴,哪里可以容得下你?”
李泽搂住她莫名笑道:“你的身体就很容得下我,你难道感觉不到,你已经离不开我了,”
“三娘。”
他给她擦泪,“本来你对我说这么严重的话,我是该惩罚你的,不过我今天心情还不错,勉强跟你解释一二好了。”
“大唐跟吐蕃的战争每年都有,朕绝对不是故意让徐学士去吐蕃送死的。”
“我跟徐学士的确有恩怨,他睡了你,我每每欲除之而后快,但是在国家大事上面,朕更愿意把他当做自己的子民看待。”
“以公谋私,未免有失偏颇,朕岂会做此种自降身份的事情。”
徐直还在低喃:“你为什么要害死阿回?”
“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?”
李泽兀自一笑,他说的话她没理由不信以为真,徐直心里无法平静,身体却自然地顺从他的安抚靠进他的怀里,依靠着他,他在她嘴角亲了一下,哄道:“三娘言重了,我怎么会故意杀他?”
“他的存在是很膈应人,不过我好歹也会顾及他于三娘的身份,他既是三娘的弟弟,跟朕也算沾亲带故几分。我此几日,正为此事忧心。”
“唐吐此次开战,实出意料之外,我比你更不忍心看到徐学士沦于吐蕃,朕是君父,大唐的子民朕没有一个不爱的。”
“朕也在想办法救他。”
徐直走投无路,听了他的话如同抓住一棵飘零的救命稻草,她太需要这样一点安慰了,一边哭一边攥住他的手,跪下来虔敬地哀求:“求你,求你想办法救救阿回。”
“我不想看到阿回死。”
“我不能没有阿回。”
掐着她腰的手紧了几分,李泽心不在焉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不要以为朕说的不是真心话,尽管三娘这些背叛的言论不堪入耳,但是我见你哭得伤心,暂时便不与你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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